七八个男生,只有楼尧尧一个女生,她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了,然后听他们聊天。
说话最多的是东东,也就是今天的主角。
说起来东东这人挺有意思的,他大概是这群人当中最没用的那个,小时候打架别人威风凛凛,偏偏他总是被打的一脸鼻涕一脸泪,可他又特爱惹是生非,三天两头被教训,是能和楼尧尧比肩的麻烦精,但是他意外的弹了一手好钢琴,再加上那张嫩脸,倒也能蒙骗个小女生。
后来越大就越人模狗样了,大学去外地念的音乐学院,就当大家都以为这小子要当音乐家时,家里也准备送他继续出国深造,他突然说不念了,然后开着一辆找人改造的破房车去全国旅行了,这一走就是一年多。
瞧见楼尧尧看他,东东露出一口白牙:“姐,看啥呢?”
楼尧尧瞪了他一眼,懒得离他,身为这一群人中最小的那个,却总被称之为“姐”,其起因就是她小时候太爱惹是生非,这群男生被折腾的烦了,不记得是谁说了那么一句:“你就是我亲姐,姐,求您老人家别闹了!”
她听得挺得意,让一群比她大的男生叫姐,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老实一点,后来年纪大了,“姐”就成了她的戏称,跟麻烦精一个意思了,现在想起来真好笑,她还真当是赞誉呢。
东东不再挂着鼻涕抹眼泪了,也不像后来那样穿得整整齐齐扮忧郁装王子,现在他穿着花衬衫花短裤,踩着人字拖,一头头发乱得像鸟窝,皮肤晒得黝黑,坐在一群美青年里,就是一猥琐大叔,鹤立鸡群。
楼尧尧又看向其他人,以前玩得最疯的那个让人跌破眼镜的进了政府部门,现在戴着小眼镜,一脸严肃,貌似女儿都有三岁了。
性子最腼腆的那个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歌手,说话声音最大的就是他。
“东东,这次怎么舍得回来了?”
“没办法啊,过几天就是老爷子的大寿,下了军令状了,再不回,可就不认我这个孙子了,对了,你老婆呢,怎么没带过来?”
“家里小魔王折腾的厉害呢,来不了。”
“真没想到你小子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我当初一直以为是秦挚和尧尧呢。”
“谁说不是呢,对了秦挚,你俩啥时候结婚啊?”
楼尧尧一口饮料喷了出来,秦挚忙抽了一张纸巾给她。
可能瞧见楼尧尧那表情太震惊,东东转移了话题:“估计还得等两年吧,尧尧还在念书呢,对了,南瓜呢?”
“刚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接人去了。”
“接谁?女朋友?我靠,发展的挺快啊,都带着来见娘家人了。”
众人似乎也察觉失言,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开了,楼尧尧端着杯子有点发傻,原来,谁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秦挚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并不参与,只是偶尔有人问起,才回答两句。
更多的时候是在观察楼尧尧的神色,她神色太平静了,除了一开始有点惊讶,后面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她表现得生气一点,他还可以说他们在开玩笑,但楼尧尧神色太平静了,看不透是什么心思,也许根本就没在意,但这么平静的楼尧尧,让他有点紧张,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