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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初,我就隐约觉得自己惦记着什么人,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人,而且那时金老板在我身上发现了块玉佩,我每日看那玉佩,努力想那个我忘记的人,却始终无果,只是后来在玉佩侧边发现了一个‘蔻’字。那时我便猜自己是有妻子或是情人的,而这玉佩是我们的信物。我几乎能肯定这个猜测,却无法再想起更多,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她。那时我虽知道当皇圣上名蔻,却完全没在意,也没想到那个有着‘轼母夺位’传闻的圣上就是我要记得的人。”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了玉佩,王蔻看向那本以为早已不知散落于何处的玉佩,只觉得鼻间一阵酸意。

钟离陌看她一眼,接着说道:“第一次想起你来,是在一年后,丁师傅带我去逛青楼。他为我点了个姑娘,说让我开一次荤,我也并未拒绝,后来,后来便想起了你,一上床,就想了起来。那是第一次,你的样子清晰地出现在我脑中。我从妓院出来,一个人在夜里的青州城游荡,拼命的想,却除了那一张脸,仍是想不起别的。所以那天,在长乐内我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脑中出现的那个人,在知道你就是当今皇上、名王蔻时更加确定你不只是我脑中出现的人,还是我所带玉佩上刻着的人。你说曾与我是爱我,我也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迟迟不进宫?”王蔻立刻问。

钟离陌看向她,回道:“因为我仍是懵懂的,我不想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任别人摆布,我也下意识地不愿亮出自己的底,所以……”

“所以你随我回京却不进宫,你与我在一起却不做皇夫,你只是在观望,直到你真正确定我说的话,或者确定你是该进宫来的?”

钟离陌点头,随即脸上又冷了起来:“果然,你真的隐瞒了许多实情,比如岑霏。”

“我和他并没有。”

钟离陌收回目光,冷着脸并不搭理。

王蔻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他一会儿,倾身躺在了他身侧,一手搂住他的肩小声道:“你想起的只是一部分。那时候你对我极冷,我却爱着你,所以心中痛苦,然后就遇见了岑霏。那天晚上我,我大半是和你置气,小半是一时冲动,所以……可是没过多久就有守卫因追刺客而过来了,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你安排的。再后来,我与他就少有交集了。”

钟离陌冷声道:“那刚刚你们又是做什么呢?你说我是夜睡女皇日睡妓女,我看你才是日搂伶人夜偎小倌吧。”

王蔻一下子从他身侧起来,争辩道:“你见我们做什么?若不是你迟迟不愿进宫我会心烦去外面走动么?再说日日上外面瞎混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倒是说说,这‘瞎混’二字从何而来?”

“从你身上的依兰香味而来!什么地方会好端端燃上依兰香,你又如何从这些地方沾上香味来?”

“酒楼,是不是去不得?”

“酒楼里怎么会用催情香?”

“又不是春药,酒楼里如何不能用?”

王蔻气极,背朝他躺下不再说话。

空气再一次凝结,沉默中钟离陌才开口道:“酒楼里有歌舞伎,可你觉得我是会将女色放在眼里的人吗?以前我不敢保证,但自我为小霜以来无论是见你前还是你见后我眼里都没有其他女人,哪怕忘记自己是谁,我也不曾忘记过你!”

王蔻撑起身子,缓缓回头,只见他双眸紧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愤恨,有着到极沉的疼痛,又有着入骨的深情。她突然想起,他几次为她出生入死,她苦苦寻他多年,拼了今生所有的幸运才得已在今日无阻挠地相见,两人却在为什么男人什么女人的事争吵,她之于他,他之于她,到底有多重难道他们自己不明白么?

眼中甚至有些疼痛,她才欲开口,他便一把将拥至面前紧紧深吻,双眸一湿,她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