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一走到浴室,拧开花伞,站在下面冲刷,脑袋很乱,胸口滚动毛线早就知道是为什么积蓄成团,只是知道原因后依然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就算许航很好,万一他完全不接受自己,害怕自己这样带坏宝宝,把自己干脆轰出去怎么办?
明明有一颗往前冲的心,自己受伤也就罢了,万一牵连对方也受到伤害要怎么办?
执着和犹豫像是两把钝刀,在心口磨来磨去,他胡乱的冲洗自己,手指头倒是意外碰到某个颇有精神的器官,张砚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在缅甸的时候,因为许航不在身边,他想许航脸的频率就多了一些,有时候做某种消遣的时候,许航的脸不由自主的就冒出来,精虫上脑的时候谁都控制不住意淫对象,张砚一内心烧了一把大火,把堵在里面的毛线团烧成滚烫的火球重重的撞击在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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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吃饱喝足,白素给他讲故事,张砚一洗完澡带着些颓废感从楼上下来,和平时的精神奕奕完全不同,许航正在厨房忙,张砚一冷眼看了看和宝宝在沙发上玩耍的白素,转过头看见许航特意给他留的粥和油条,心情好了几分,坐在桌前闷声不响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他拿着碗到厨房刷,许航正在削水果打果汁,张砚一蹭过去小声问:“白素,天天来这?”
许航恩了一声:“茶馆反正歇业,她也没事干,我就让她帮忙带孩子呗。”又补充一句:“放心吧,这小姑娘心地不错,又喜欢孩子,不会虐待宝宝的。”
张砚一听见许航夸奖白素,刚刚的好心情又下跌一分:“我回来了,就不要麻烦人家了。”
许航说:“她挺喜欢来帮忙的,我也不让她白看,我给她开工资,再说这两天得去选家具挑茶壶之类的了。”
张砚一说:“带着宝宝一起”
许航说:“可拉倒吧!就您那宝贝弟弟?到时候给人家摔俩古董咱们就直接把店面赔给人家得了”
许航之前茶馆的桌椅都是在一家熟识的家具厂订做的,老板和许航算是茶友,人也不错。当天就看好了样式订了货,又跑了几个窑去看了泥壶和建盏,几天下来收获满满。
张砚一顾着两头,闲暇时候还要往亨泰跑,金价下跌的程度开始加大,买黄金的人越来越多,尤其在香港等地方,出现了大量扫货的情况,亨泰销售成绩不错加上关了分店,减去分店支出,又分赃许航股份,占有比例得到提升,每个人到手的分红倒是比去年高出不少,张砚一不在的时间,张禄把手了进货渠道,他把大量的现金偷偷用作炒黄金,进货则用了老伎俩,很快半真半假好坏参差的珠宝就流入店内。
作假的玉石成色都非常好,经过层层化学改造,品质一般的玉石能瞬间大变外观,成色看起来翻价几百甚至上千倍,张禄挣得就是这个钱,他用低价购买b货,然后给公司报a货的价格,玉石本身价格过高就很难卖出去,一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再者就算被发现,张禄也打算像当初一样说是进货时候看走了眼,用公司的钱赔付就是。
张砚一早就知道张禄的伎俩,却不点破,张宸辉就算知道也假装不知道,张宸岚压根不懂看品质,虽然张家谁都不做声,默许张禄在亨泰兴风作浪,许志东和其他两个外姓的股东却也不傻,他们都意识到,对于存了大量黄金饰品的亨泰还说,金价下降不是好事,没有张宸兴和许心怡主持大权,亨泰的确岌岌可危。
这种情况下,两个外姓股东私下进行了商议,同时提出了退股。他们股份本就不多,在亨泰也做不了大主,与其这么干吃老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