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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几个月了。”

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五个月了。”

“男孩女孩?”

“不知道。”

“我可以摸摸他吗?”

陆璞初有些犹豫了,回想起那日他狂躁的模样,她心底是恐惧的。

“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保证。”陆璞初看着他真挚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渴望,她心软了。

他与她一样,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云执庭下床,走近陆璞初,步伐越来越慢。

许久,他才在她的面前站定。他缓缓的蹲下身,半跪在她身前,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腹部,那冰凉的触感,令陆璞初不由一怔。

在这满室恒温26度的病房里,他的手却如零下的冰中取出般,凉的透彻。

察觉到她的害怕,云执庭温柔的安抚着“别怕,乖宝贝别怕。”他的眼里、唇间的温柔都给留了她的腹部里的孩子。

陆璞初垂首,云执庭小指上的一枚镶嵌完整的水纹戒引起了陆璞初的注意。那是她给他离婚协议书时,将婚戒一同放进了文件袋里还给他的。

等到戒指的主人死亡的那一天,这枚戒指才真正的制造完成。

陆璞初恍然大悟,她有幸见它完整的出世,但却觉得极为讽刺。

云执庭轻轻的亲吻陆璞初的腹部,低声道“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他的语气里尽是透骨酸心。

终于,他肯承认,阿尧死了。

云执庭起身踱步向病床,呢喃着“我希望他是个男孩,像阿尧那样。”

云执庭坐在病床上,突然轻笑着“你不好奇我的腿吗?”陆璞初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记得两年前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吗?在那之前我接到电话说阿尧去了乌达干,那里疟疾横行,我急着去赶一班飞往乌达干的飞机却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

在摔下来后,我的腿有了些抽痛。我心急如焚的企图爬回轮椅,然后就被你发现,送了医院。后来,我一直在私下避开你们联系医生。一年,我用一年的时间,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慢慢的站起来了,恢复了自由。

“一年前,他在林中遇险,我借出差之由去了利比里亚。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丛里,秃鹰在叼啄着他的肉。即便落到这般地步了,他的嘴里喊着依旧是你,陆璞初。那一刻,我真的恨他,恨他被你如此背叛竟然还对你恋恋不忘。如此死不悔改的他,我为什么要救他,就让他死在这片丛林里不好吗?

当我狠下心,掉头离去时却听见他在轻轻的呼唤着‘哥哥,疼....’你能明白我那一刹那的心疼吗?

那一刻的阿尧好似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进入云家的第二天,年幼的他被邻家的孩子欺负,但见我放学回来,他哭哭啼啼的跑到我跟前软软蠕蠕的喊着“哥哥,疼....他们欺负阿尧。”那时候的他以为找到了可以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哥哥,可天知道他的哥哥恨他入骨,恨不得将这一片天卸了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可在丛林里,我心软了,我将他带了回去。我把他锁在床上,用黑布蒙着他的双眼,不允许任何人与他交谈。

前一周,他还昏沉,而后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他很聪明也很安分,在第二次发问得不到回应后便不再开口,只是每日配合治疗、吃饭与睡觉,比谁都安静。

每天,我都在他的饭里加少许的镇定剂,用过餐后他便会慢慢的困了,睡了。

每当这时候,我才敢肆无忌惮的靠近他,安静的端详着他的睡容,吻着他的眉眼,陪伴着他安眠。

可意外的是那天,我亲吻在他的唇间,本该在深睡中的他突然讫唇,清晰地喊了一声‘哥?’

这令我错愕不已。

我既兴奋又忐忑不安,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渴望在心底疯长,我想让他知道我爱他。我用力地吻着他,在他的唇间缠绵悱恻,可他呢?

如一块木头般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