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蚀骨,
愈缠愈深,
难舍难分。
夜里的生活区,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陆璞初娇慵的倚靠在云濯尧的胸膛,她嘟囔着“以后外勤都带上我好不好?”
他的双眸凝视着他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的指尖,一丝不苟的回道“不好。”
“阿尧,对我而言,有一种踏实,是你在我身边.....”她认真的说道,他思忖再三,应道“好。”
“真的?拉钩,不许反悔。”陆璞初欣喜的伸出葱白的小拇指,云濯尧不由低笑“傻瓜,还小呢?”
“不嘛,骗人是小狗。”陆璞初撒娇的拉过云濯尧的手,勾上他的修长小拇指。
忘了从什么开始,他不再相信两根指间之间的承诺。
年少时,他们便是如此许诺对方,可后来呢?
云濯尧满不在意的在陆璞初的大拇指上落下一个大大的印章,而后信口“许唯一在死前给我来过电话。她说她对不起你。”
“嗯。”陆璞初知道,他不正是因此受警方传召回国的吗?
“还恨她?”
“不,是她应该恨我嫁给了她最爱之人不是吗?”
“你知道?”
“婚礼那天知道的。”
“所以你嫁给云执庭?”面对云濯尧的质问,陆璞初满不在意的举起左臂,仰望着灯光下的无名指,答非所问“婚礼那天,你来过,对吗?”
云濯尧敛声“怎么了?”
“你是不是来看过我?”他沉默不语。
“如果那天你带我走,我就不会迷失了自我。也许....唯一的就不会死。”
“对不起。”他无力的道歉。
谁能在反复被残忍的拒接后舔着脸求爱人别离开?至少,那时候的云濯尧是做不到那么低贱的事。
他回去了,亲眼目睹了她与别的男人的婚礼。在她说愿意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掐死她。他恨透了她,却终究舍不得伤她分毫。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骗了他的心,他的光阴,他的灵魂,十一年,她的嫁衣不是为他穿的,她的头纱不是为他披的,她的捧花不是为他选的,她的花环不是为他戴的。
他愤怒!他心碎!他能想到的就是死!
那时候,他站在婚礼酒店的顶层,眺望远方,一片灯火阑珊。对面的那幢楼,有烟花绽放,很美。
那是特意定制的烟火,祝贺一对新人百年好合,可在他的眼里却特别刺眼。
他的爱人,成了他的嫂子,面对如此讽刺的关系,他曾幼稚的想过从这六十八层落下,以他粉身碎骨的尸首献给这一对新人一份鲜红色的大礼。
当他坐在顶层的围墙上,打开手机,近百通的未接来电提示,可笑的是没有一通来自国内,皆是美国的号码。电话响起,一个老头操着一口伦敦腔,骂骂咧咧的飙着一大窜英文“get?bape!?lance,you?are?so?not?bear.....”
他听了顿觉得头大,一把怒火蹭蹭的涨起来,不就是一个实验吗?死前定然还给你!
所以他下楼,打车,直奔机场。
也多亏了当时导师的指责,让年轻气盛的他有了九个月的时间思考与冷静,否则他早已坠入地狱,哪还有今日此情此景。
然而,那时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