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璞初的手空落落的,身后有声“你走吧。”
云濯尧望着陆璞初抬脚离去,他颓然坐在椅子上机械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砰!”门被赫然推开。
云濯尧蓦然昂首,一道纤细的身影猛然撞进他坚硬的胸膛,一双柔美的玉藕勾上他修长的脖颈,一双柔软的唇瓣吻上他冰凉的薄唇。
谁,如此的大胆,竟敢欺在他的唇间?
云濯尧任陆璞初在他唇上主导一切,却并不给予任何回应。半响,陆璞初稍稍离开,讫唇“太晚了...是不是?”
问者心惊胆战,听者心思荡漾。
云濯尧答非所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时间法则?”
“什么?”
“逾期不候。”
云濯尧低沉的声音如一阵凛冽的北风,将陆璞初卷入冰天雪地之中,冻得她双眼通红。须臾间,一滴清泪不由自主的划过她的眼角。
她颤巍巍的起身,抖擞着皓齿艰难地磨出三个字“对不起。”
在相离的瞬间,云濯尧倏然自嘲道“可惜这个法则不适用于我。”
“哇呜呜...”陆璞初骤然蹲地嚎啕大哭。
云濯尧伸手环住陆璞初,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在他的怀里喃喃自语“阿尧...坏蛋。”
他徒然一笑,心中甚是无奈,欢喜,又怜惜着“到底谁坏?”
云濯尧的左手掰起陆璞初巴掌大小的脸,红了的眼眶,噙泪的双眸,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令人我见犹怜。他万分不舍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低声轻语“宝贝,告诉我,到底谁坏嗯?”
陆璞初低低呜呜的哽咽着“我。”
云濯尧闻声开怀大笑,将陆璞初抱在腿上,傲慢的安慰着“你坏你还敢哭。”
陆璞初坐在云濯尧的腿上,绵羊拳置气的捶着他的胸膛,他擒住她的一双玉藕环入他的腰身。
陆璞初安静的窝进云濯尧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温热的气息,这都令她无比心安。
这个阔别了四年的胸膛,好似在外漂泊了四年的船舶终于回到了港湾。外头的风雨再也打不到她,这是她最温暖的归宿。
若是有一些人注定是你命里的劫,那么你便不要逃了,去承受吧。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陆璞初犹如一只荆棘鸟,明知前方是割喉见血的痛,她也愿意,愿意唱响这曲动人的爱情挽歌。
有这么一个男人,他时而冷傲,时而随和,时而暴戾,时而顽皮。这诡异多端的性格,真让人摸不着他的想法。
一如此刻。
陆璞初将云濯尧手臂上的碎片清理干净,将碘酒涂在伤口上清洗。她见他皱了下眉头,问“疼吗?”
“疼!”答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我轻点,你忍着点。”
“好。”云濯尧转头一想,随即又言“据说在疼痛时吃些甜品可以减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