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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方便!”

云濯尧听闻,似有若无的哦了一声。

陆璞初的手,生的漂亮,青葱玉指,柔若无骨,戴着戒指,极为好看。

她以前很喜欢带首饰,特别是戒指,各式各样,奇形怪状。从高端品牌到街边小摊,只要是她喜欢的,她都会收藏。

那时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戒指控,他时常笑称她为“戒指小公举”。

记得,大学时,听闻她有次在上实验课时戴着繁琐的戒指误了事,挨了教授批。他以为,她至此对这怪癖会收敛些,其实不然。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总是在实验课前摘下戒指,下课后再戴上。

大学整整七年,她总是不厌其烦,周而复始。

现在呢?

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许久,云濯尧温声柔和,“他对你好吗?”

陆璞初不知该如何回答云濯尧的问题,她只觉胃中酸涩翻滚,泪涌上心头。

半响,陆璞初尽量维持着正常的语调,回答,“很好,他对我很好,你不都看见了?”

四年婚姻,陆璞初与云执庭,人前,他们是恩爱夫妻;人后,他们早已分崩离析。

两个月!云濯尧回国的两个月以来,每次他在场时云执庭对她的好总是会变本加厉。

为什么云执庭总是要在他的弟弟面前与她装作伉俪情深,在一番炫耀后的无人之地又对她百般羞辱?

因为恨?

或许,只有如此才能令他有报复的快感吧!

真是无聊又可笑至极孩童把戏!

可悲哀的是,她,陆璞初却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最大的报复工具!

云濯尧沉声说道“我并不觉得眼见为实。”

陆璞初抬眸,凝望着他,认真保证“他对我很好,真的。”在你面前,他会宠我至宝,以掩盖他自从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之后丧心病狂的面目。

“嗯,那就好。”

“你呢?过的好吗?”

云濯尧笑了笑,“挺好的,一路顺风顺水。”

“嗯,怎么没找个白美人回来?”

云濯尧浅笑“你怎么知道没有?”

有吗?

陆璞初苦涩的一笑,自食恶果“那么,恭喜你!”

“谢谢!”

“音姨知道吗?”

“不,除你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必要知道。”

陆璞初心中一惊,为何今时的他对他母亲的态度会一改从前?如此的冷漠。

难道他知道了?

不不,不可能。

他只是故意要我难堪而已。

陆璞初望着云濯尧寡淡的脸色,若无其事的赞扬着“一定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不,她很任性,娇惯蛮横,像个孩子一样....”

陆璞初痴望眼前的男人,温柔笑语,回忆着他的女孩,不禁红了眼眶。

半夜,陆璞初躺在异国他乡的小床上,辗转难眠。

她回想着他的眉欢眼笑,他的柔声细语,他的宠若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