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生活区前停下,所有人员立即整顿好物资。
随后,陆璞初所属的第二医疗队与两个月前来的第一医疗队组成了检测队,奔赴疫情的前线。
由于埃博拉病毒的传染性很强,医务人员与病人的密切接触,都是本病传播的主要危险因素;另外,接触猴类或病人的血液、唾液、汗水和分泌物或其他□□也会导致感染,还可能经皮肤、呼吸道或结膜而感染。
所以治疗中心严格的设置了“三区两带两线”,即:污染区、半污染区、清洁区,污染区与半污染区缓冲带、半污染区与清洁区缓冲带,单循环不重合进入线路与离开线路。
在治疗中心里,医务人员从清洁区进入半污染区再进入污染区,依次穿戴n95或n99口罩,防渗透帽子,护目镜,外层乳胶手套,一次性防渗透的连肩帽防护服与长围裙,高帮防护鞋套,防护面屏等ppe隔离装备。
当陆璞初第一次在半污染区穿戴好ppe时,那一刻的她是紧张的。
尽管她自幼生长在半个医学世家,学医7年,从医四年有余,面对过数不清的生死离别。她从最初的恐惧,到现在的麻木,但她从未像此刻一样的紧张。
在陆璞初欲迈向污染区时,一只手宽大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两只戴着手套的手,大手紧紧的将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陆璞初回眸望向手的主人,透过护目镜与防护面屏,只能瞧见护目镜里他清冽的眼神中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是他!
这个在下了国内来的飞机后就消失了一整周的男人竟然出现了,还出现在污染区里?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不,刚才有两个身着ppe的人员在检查第二医疗队人员初次穿戴装备的情况,那其中一个是他吧?
陆璞初感受着这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掌传来源源不断的力量,好似年少时,给过她无数温暖的手。
云濯尧的声音透过口罩与防护面屏显得有些沉闷,他安抚着陆璞初“一切小心!”
医疗队共派出28名医务人员,采取医护搭配,两人一组,前往治疗中心附近,疫情最严重的村庄。
为了避免交叉感染,医务人员需要进入村庄里的每户人家进行检查并且采血检测。
罗丝阳,是与陆璞初搭档的护士,二十六岁,早年接受西方教育,为人道主义精神支持者。
萧条冷落的荒村,似乎没有一丝活气,仿若鬼村,这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两人走进第一户村屋,屋子里潮湿又阴冷,与屋外的炎热相比,令人心里愈加发寒。
一家七口人,无一不是面黄饥瘦的模样。
陆璞初用流利的英语说明来意,征得同意后她利落的取出医疗包为他们检查。
“瞳孔微肿,体温39.2度,体表无其他迹象,采集血样。”
罗丝阳在旁协助,利落地取出分离胶无菌真空促凝管,采血,装进生物安全标本袋,装箱。采集的标本是要带回实验室进行血清学检测,在这一过程必须要保证标本的严密性。
黄昏,陆璞初与罗丝阳结束了半日的检查,徒步回治疗中心。
在离治疗中心不远处,两人望见一位身形高大的医务人员身着防护装备蹲跪在地上。
他,一手执着勺羹,一手端着水杯,正一勺一勺,细心地喂着坐在石凳上的当地村妇。
在夕阳的余晖下,这一幕显得多么的伟大而感人。
可讽刺的是现实太残酷,若是没有这一场瘟疫,这一幕便不会出现。
那是一位中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