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濯尧发觉不对劲,低身平视陆璞初,才发现她双眸噙泪,一脸委屈。这可吓慌了云濯尧“我又没揍你,你哭什么?”
“做错事的人是你,我都没喊疼........喂!不准哭!”
陆璞初哽咽着“谁让你都不问我什么事就拒绝?”
“那你说。”
“一起跨年。”
“没空。”
“骗谁!我不管,我在外滩等你,直到你来。”陆璞初语毕生怕他再次回绝,奔走如飞。留下一脸郁闷的云濯尧,他是真的没空,每年的这个时间他都要同家人去寺里上香。
夜空偶有几点星光闪烁,高楼长街,灯火通明。街上行人很多,多是青年,学生,成群结队的在外滩上嬉笑打闹。也有不少情侣,一对一对地依偎取暖。他们都与重要的人一同等待,欢迎千禧之年的到来。
只有一位少女,孤身的等待在风中,夕阳落下,玄月升起,她还在等。
冬日的寒风,冰凉刺骨,吹进路人的肌肤里。陆璞初冻的直打哆嗦,她伸手拢紧衣领,缩了缩身子。
街角的幽暗处,一抹挺拔的身影正了望着江边。他的清眸穿过拥挤的人潮,锁定坐在石凳上傻傻苦等的女孩。
只见她的水眸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搜罗无果。她失望的底下头,剁脚自喃了什么,起身,怒吼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步伐。
顷刻间,返回原地,在石凳上坐下,一脸置气,甚是可爱,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的女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如此周而复始的进行着离开,回头,放弃,又坚持的动作。直到时针摆向最后一刻钟,他见她拉拢着脑袋,双肩微颤着,好似在哭泣的模样。
那样的她,在一群人里,那么的惹人怜爱。
陆璞初坐着自个生闷气,跺着脚下的路面。她想过要放弃离开的,可又想也许下一秒他就出现了呢。于是,她就这么一秒又一秒的等到了现在,六个小时又十九分钟。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他不会来了。
陆璞初哀戚着,呢喃“可恶可恨,可愤....”
一杯热腾腾的可可出现在陆璞初低垂的眼下,杯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地面上出现一双白色的球鞋,鞋面还残留着白日里被她踩黑的痕迹。
陆璞初猛然抬头,起身。云濯尧只觉得刹那间,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唇上,犹如一片柔软的雪,又冰又绵,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它化了。
不远处的钟声敲响,身旁的人潮欢呼,江上的轮渡低鸣,夜空的烟火在星光下璀然绽放。倾泻的热可可洒在两双白色球鞋边上,棕色的液体缓缓的蔓延着,融入江水里,融入岁月的长流里。
一对年幼的灵魂,于烟花之下,遇于唇间。
至此,不可分别。
云濯尧盯着眼前距若毫米的陆璞初,不安,在体内乱窜,手,那么茫然无措。
直到陆璞初心满意足的离开,云濯尧才如梦初醒,“你...”陆璞初眼里装着盈眶的泪却咯咯的欢笑着“等待你的时光用千禧之吻来赔。”
云濯尧不知该如何反驳陆璞初,他懊恼的摇了摇头,自个生着闷气扭头就走。
陆璞初在云濯尧身后紧追不舍“你生气了?”
“没有。”
陆璞初拉着云濯尧的手,抱怨道“谁让你那么晚来,我等你好久了。”
“放手。”
“偏不!”
她的拗执,令他愠怒。
云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