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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璞初漫不经心的回“哦,那又怎样?”

“云濯尧啊,你不开心?”

陆璞初一脸嫌弃“讨厌还来不及,开心你个鬼。”

“咋啦?人又惹你了?”陆璞初将那天的事如数告知许唯一,只得来对方一声调侃“哎呦,真是两小冤家。”

上课后,老师就吩咐体育委员带操,做了热身运动,然后又绕着操场跑了几圈,才解散休息一会。

大树下,两个女生瘫坐着,要多不矜持就有多汉子。

许唯一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竟然还有力气爆粗口“...真是累死我了!”陆璞初瘫坐在地上听着懒以回应。

不远处,几个女生成群,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树下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正红着脸同高挑的少年说着什么,而后羞羞答答的递给对方一个粉色信封。

少年见了骤然左转,调头,却与陆璞初投去的目光不期而遇。他漠然的一眼,扬长而去。独留下长发女孩低着头,似在哀伤。

许唯一对此一声赞许的点评“我靠!云濯尧真拽!不过很帅啊!”

陆璞初啼笑皆非,原来你不是只对我一个人淡漠,原来我与别人在你眼里无异。

陆璞初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对许唯一说“诶我去后头玩玩,一会老师要问起....”

许唯一没察觉陆璞初的不适,揶揄的接了她的话“就说你崴了脚去医务室了,几百次的烂招,每次都让我这么说,郁闷死我了!”

“我的好伙伴,爱你。”陆璞初轻轻抱了抱她,起身拍了拍裤子,走了。

陆璞初的姥姥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官,许唯一的祖辈是她姥姥的同事,他们同住在外交院里。陆璞初从小就在b城和s市两地跑,也算是与许唯一一起长大的,在一定程度上许唯一其实很懂陆璞初。

按许唯一的说法,陆璞初是个极为虚伪的人。她出生在一个复杂的家庭,父家从军,母家从医,但她一半的童年却是由从事外交官的姥姥带大的。

陆家,一个近三代未见女娃的军统世家。陆太太生有两个男娃,她以高龄产妇拼劲全力赌一把时,陆璞初出生了。她是陆家唯一的女娃娃,陆老爷子将其取名为璞,字初,意味掌中宝玉,未曾雕琢,一往如初。

陆璞初自幼受宠,慧黠灵人,养成了恣意妄为的性格。于七岁时骄纵犯错,陆家人无奈,将她送往s市的盛家,在外祖父母极为严格的□□下,才日渐改了往日的劣性。可人不知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聪慧的陆璞初学会了伪装,在家族里,她秉承老太太的教导,扮演着一位气质端庄的大家闺秀。可在人不注意的时刻她就会卸下优雅的面具,本性毕露无疑。

譬如此刻,她烦躁着不想上课,就想去后院溜溜。

学校植物园的后方,是一片美丽的世外桃源。

这儿植物生长茂盛,入秋已久,也只见点点枯叶落,绿草含黄,依稀可嗅花草之清香。面对着矮墙,有一个女孩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咪静静地蜷缩在草地上,闭着眼。在午后阳光的沐浴下,她的肌肤,她的秀发,泛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引人入胜。草坪上有一个崭新的银色小东西,连着一副耳机塞进她的耳朵里,她在低声哼着小曲儿。

倏忽,女孩睁开清眸,将小东西举在她的眼前晃荡着,嘴里嘟囔着“不会这么巧吧?没电了?”在她摆弄了一会后,无奈放弃。

陆璞初将东西收起,放进兜里,再次闭上了双眼。

没一会,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起身向左侧的林子走去。

进了小树林,陆璞初就瞧见郁郁葱葱的树上坐着一位少年,他倚靠在树干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你怎么在这里?”陆璞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