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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淌水清幽幽 夜羽 1666 字 7个月前

,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渡过余生;也许就此扭曲的生长,最后因为滥交而死在哪张床上;或者在压抑和自我厌恶中变成一个疯子。总之,都是背光生长的,阴暗而潮湿的人生。

“现在晚上睡觉还会被魇着么?”江伟关心的问。

“基本不会了,几个月有那么一次吧,醒了就好了。”纳棋转头给老友一个放心的笑容。

由于曾经的心理伤害,纳棋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梦魇里,只有纳杰抱着睡才能平静下来,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直到纳棋离家去上大学才慢慢好转,不过,偶尔还是会发作,所以,纳杰才在自己房间放了张大双人床,随时方便弟弟过来求安慰,求虎摸。

在大学里,修了心理学,也有一半是为了解脱自己。幸运的是在时间和亲人的双重治疗下,再回忆起那些黑暗的日子,纳棋已经不再惊恐愤怒,只余下一点淡淡的对施暴者的怜悯和嘲讽。

只有十四岁的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纳棋已经想不起来了,那时,他甚至觉得他们说的没错,这是对他离经叛道的惩罚。最后,他的沉默和母亲的麻木被当成了纵容,继父也从开始的遮遮掩掩到后来的肆无忌惮。压抑与愤怒,杀欲和毁灭一切的暴虐疯狂地滋长,理智的悬崖边,自己和脚下的深渊对视着,抱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最后,当从学校返家的哥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愤怒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笼罩在这个家中的阴暗和灰霾,可惜,年少的他们无力报复,也无法妥协,最后选择离开。是哥哥拯救了他,治愈了他,从此,哥哥纳杰成了他心中唯一的亲人。

“还恨他么?”江伟问,那时候他们无力报复,不代表现在也没有办法,如果这两兄弟愿意,江伟很乐意为他们做点什么。

“不恨了,只是想起来恶心。”纳棋说着转了个身,俯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江上的繁灯,“曾经觉得他就是个恶魔,笼罩了我的整个生活,后来长大了,学了些东西,才明白,那不过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夫。”

在纳棋最初的记忆里,继父还是好的,会给他零用钱,会在他的作业本上签字,可是一切都在继父发现自己藏在床下的半/裸男人的杂志后改变了。打骂羞辱接踵而来,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每次殴打后,继父都会把他勒在怀中,狂热的亲吻和抚摸那些被凌虐出来的伤痕,而愚昧的母亲只把这看做一种治疗的手段,治疗她变/态的儿子。这一切成了他的错,成了他必须接受的惩罚。

后来,这些成了纳棋的梦魇,直到他渐渐透析和了解人性。

继父,是和他一样的人。但是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懦弱,他无法接受也不敢面对自己的性向,他结婚生子,把自己藏在人群中,用厌恶同性来标榜自己的正常,成为一个扭曲的恐同者。所以在他发现自己继子秘密后,压抑了几十年的扭曲情感终于爆发了,那本就漂亮得让他无法直视的孩子,他在无力反抗的孩子身上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压抑和情感,他甚至有了再过几年就真正占有这个孩子的想法。

幸好一切没来得及实施,纳杰的出现阻止了事态的恶化。

“谈恋爱了么?”江伟突然转了个身话题,他不能让独自在外的纳棋陷到过去的情绪里。

“我倒想谈,没人要啊。”纳棋哂道。

“哎哟,谁眼界那么高,连你都看不上?”莫非洗碗回来,刚好听到这一句,不禁调侃道。

“我男神啊。”纳棋半真半假的说。

“没事,看上谁了,老子帮你撂倒了,你随便上。”莫非说着从江伟那里摸了支烟咬在嘴里,勾过江伟脖子直接在他的烟头上借了个火。

“我觉得,悬。你和我男神就不在一个级别上。”纳棋故作挑剔地打量了莫非两眼,莫非现在体格够好,但纳棋不觉得他能打过特种兵出身的梁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