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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处一个女声是清雅的声线,回答道:“一月有余。”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老神在在地说:“我是让他控制着杀欲,却没有让他金盆洗手。”

女声问道:“主子,是要我去催催吗?”

男人道:“是谁的人头那么难拿?”

女声道:“回主子,长荽说那已凉身边出了个黑鸦安插的奸细,叫生柳,所以已凉并没有通敌叛国。”

男人霍然睁开眼睛,那双眸子在黑暗里显得咄咄逼人:“这不是他的分内事,他只管拿人头。”

女声劝慰道:“是调查的人出了问题呢,长荽也许不想滥杀无辜。”

男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睛又闭上了,却笑得眯了起来,像是弯弯的月牙。“滥杀无辜,我从没有听过这个词。”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通报过去,让他别想玩什么小把戏,我什么都知道。”

女声冷冷地回道:“是。”

长荽心里有数,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杀人了,他克制不住自己,他也没办法让上头的人不着急。在他捏碎生柳的手骨的时候,那种虐杀的**又一次冲击自己的神经,让他想要开怀大笑,可是他不能。肖敬的意念力比他想象中的更融合这个身体,他真的要动手的时候,会被肖敬的情绪所左右。

他知道感情对一个杀手来说是致命的,而感情这种东西,他早就抛弃了。现在感情对他来说是一种陌生的东西,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东西,对自己的目标物心存怜悯,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在夜里,他轻手轻脚地潜入了生柳的房中,肖敬之前是睡着了的,长荽就趁着他睡了的时候切换过了灵魂,反正肖敬确实跑了许久,累得不行了。不但身体疲惫,心灵也非常疲惫,肖敬还认为已凉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缘故。

可笑,人总是喜欢自作多情。

长荽知道已凉身上有什么问题,要解开那个毒,只有三个人可以做到。

解铃还须系铃人,首当其冲就是找到绝命毒医冥归。可是万一冥归死了,那就得去找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医悲欢离,按他的医术,要解一个毒不还是一两盏茶的功夫么?最不济的是找不到那个悲欢离,那就得用自己的血去以毒攻毒。长荽的血从来都是毒性大于药性,如果已凉的命不够硬,对于毒血的控制不够强的话,那么也是死路一条。

长荽站在生柳的床前,生柳已经醒来了。

“我没觉得我能活多久。”生柳说的很凄然,“在我被丢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结局是死路一条。”

长荽难得很宽容地说:“那你在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要我帮你传达的吗?”

“你亲口告诉他们吗?长荽公子。”生柳问道。

长荽摇摇头:“我会蘸上你的血,写在墙上告诉他们。”

“那是挑衅还是下战书,根本就不是遗言好吗?”生柳无奈地说。

长荽冷冷道:“既然你没有话要说的话,那么就上路吧。”

生柳叹息道:“罢了。”

长荽扭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