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有正常的欣赏美的能力。”江穆和想起八年前池筠曾纠结过他的性向,这么多年,他好像都没有给池筠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不确定自己的性向,只知道对别的人都没感觉。”
“别的人?”这三个字在池筠的唇齿间转了一圈,问:“除了我以外的人?”
江穆和没有回答,低头喝着杯子里的茶水。
不管池筠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没得到本人的确切答案前都不算数,这下他的心定了下来,“人的性向只有两个,这些年难得你都没求证过自己的性向?”
“没必要。”的确没必要,这辈子如果不是池筠,江穆和不会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江穆和的性格池筠比本人更清楚,这个问题也只是为了试探,试探对方现在对自己的底线在哪,“的确,那些庸脂俗粉配不上你。”
江穆和想起了有一年,他亲眼看到池筠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场景,当时的心疼化作了此时因为对方过于笃定的语气,而生出的反骨讽刺道:“那你呢?对这些年身边不曾断过的胭脂俗粉应该很满意吧?”
池筠轻笑一声,坦然承认道:“我这人一向喜欢流连花丛,你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江穆和拿着杯子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现在被迫回头吃我这颗窝边草很憋屈吧?以池总的记性肯定记得我之前在医院说的话,现在依然有效。”
“我记性一向很好。”池筠没想到还把人给逗急了,要不是看到了那微微颤抖的手,他还真会被江穆和伪装出来的平静给骗过去,这个骗子,看他怎么把那张皮给扒下来,他弯腰凑近说:“比如…那就别忍了。”
江穆和猛地后退拉开距离,八年了,池筠他居然还记得。
“当时你说的这句话时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池筠往旁边挪了一点,视线落在江穆和泛红的脖颈上,克制着不让自己摸上去,“当时你的脖颈、耳朵、眼尾和整张脸都…”
“别说了。”江穆和打断了池筠的话,恼羞成怒地说:“八年了,真难为池总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这么好的记性当然要记住了,毕竟那样的你美…”
“闭嘴。”江穆和感觉自己的胃都让池筠给气得更疼了,“池总这些年身边从来没少过人,不至于一直都还惦记着我吧?”
“如果我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