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穆和听着池筠的声音撒了个小慌:“有点。”
可江穆和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池筠起了试探的心思,“为什么会想到找我?”
握着手机的手心开始冒汗,江穆和抿着唇,他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思索了很久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原因,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池筠轻易的扎破了,“你忙吧!”
说完连等池筠回答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低头看到已经坐不直的席越彬,突然也想放纵一回,那起他面前的酒瓶到了半杯一口喝了下去。
池筠心情很好地把手机放回口袋,他能感觉到江穆和的慌乱,慌什么呢?
立嵘离辞镜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酒保都认识他,问是不是来找顾曲的,他描述了江穆和长相特征,对方说在吧台。
进了门,朝吧台走去,辞镜除非有活动或者顾曲心情不好,平时很少放躁动的音乐,他看到江穆和的背影后停了下来。
他似乎又喝醉了。
他旁边趴着的人已经醉了,等江穆和维持不住平衡往那人身上倒时,他上前揽住对方的腰把人扶着。今天的江穆和还有意识,很少和人有亲密接触的突然被人搂了腰,回头看着那熟悉的下颌线,心马上就安定了下来。
他放松身体懒懒地靠在池筠怀里,眼神迷离,“来啦”
“你喝酒了?”池筠伸手把人揽在怀里,皱着眉问调酒师:“他喝了多少?”
“他和这趴着的人一起来的,自己开的酒,度数不高,他只喝了半杯。”
池筠低头刚好对上江穆和的眼睛,对视上的瞬间他躲闪了一下,随后抬眼直视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打电话叫的我吗?”池筠从手机里翻出席越乔的号码拨了过去,“你弟弟在辞镜喝醉了,安排人来接回去。”
他处理完席越彬,回头发现江穆和居然还盯着自己看,这倒是难得,他松开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问:“好看吗?”
背后少了依靠,江穆和用手在吧台上撑着有点晕的头,分手六年,他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着池筠,说:“你变了。”
“当然,毕竟…已经六年了。”池筠没有急着离开,坐下点了瓶酒。
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怨气,他端起杯子想继续喝,却被拦住了,他看向那只手,酒吧闪烁的灯光打在上面,想起了之前被牵住的无数次,那只手握住他时宽大温暖坚定,他握紧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克制住了心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