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狼主猎艳 米琪 4604 字 7个月前

雪凝没管他是不是真心赞美,紧揪着的心丝毫不敢松懈,就怕下一刻他会放暗箭,让她无法招架。如果他在她的家人面前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一定会恨透他的。

相对于她的充满防备,韦翔杰倒是悠哉地用餐,可说相当尽兴。

晚餐后,老妈妈先回房休息了,十一个嫂嫂们全都分工合作收拾碗盘,铃铃去了洗手间,雪凝落得清闲,孩子们拉着她游说:“雪凝姑姑,我们一起去院子玩跳格子。”

雪凝本来的好兴致早就不翼而飞了,她一点也不想玩,韦翔杰可还没离去,他和她的哥哥们正聊着财经,她得盯着他,怕他说错话。

“走嘛,雪凝姑姑。”孩子们不停的恳求。

雪凝拗不过他们,无奈地和他们去了院子。孩子们在泥地上画好格子后,猜拳决定谁先玩,雪凝猜赢了,得到优先权。

她豁出去了,不想再理韦翔杰,率性地脱去鞋子,撩起裙摆,轻巧地跳过格子,俏皮地转身,跳回原点。

“换你了。”她笑着,拍拍站她后头等待的侄子,一回头看见韦翔杰就在屋檐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瞥着她。

她扁着嘴,别开眼去,拎着鞋子排到队伍后头,不理他,但他很不善解人意地走了过来。

“干么围着丝巾,喉咙不舒服吗?”他似笑非笑地问,语调低沉。

“你才喉咙有毛病呢!”他的接近令她双颊泛起阵阵红潮。

“终于说话了,你平常话挺多的,突然变沉默,我会觉得怪怪的。”他又说。

“你干么跑来?害我紧张死了!”她咬牙低啐。

“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他促狭一笑。

她嘟起唇下和他抬杠。

这当口,也不知哪吹来一阵怪风,把她的丝巾吹得飞走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颈子上,看见吻痕,她急忙拾回丝巾,里回脖子上。

“怎么,怕人看见吗?”他瞧她慌张又羞赧的神情,心幡然而动。

“你才知道。”

“当我的爱人,应该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吧!”他低声嘲笑。

“难不成是口碑不错,用过的都说好。”她红着脸,声音更低的反击,却换来他忍俊不禁的一笑。

两人一来一往中,铃铃从洗手问出来了,打断了他们。“哥,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待会儿还有事呢!”

“那你先走吧!小心开车。”韦翔杰对妹子说。

“好,那我先走喽!拜雪凝。”铃铃噙着娇嫩的笑,飘然离去。

雪凝一愣,很想叫住她,问她怎么不把她哥一起带走?

“你待会儿怎么回去?”她惊讶地抬眼问他。

“我们本来就是各自开车来的。”他气定神闲地说。外头传来铃铃开车离去的引擎声,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好整以暇地说:“走吧。”

“走去哪里?”她望着他幽深的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之间的亲密。

“哪里都行,难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

原来他也有自知之明。“当然有一箩筐的问题。”

“那就走吧!”他取出车钥匙。

她不得不随他去,穿上鞋,低声说:“我先去和嫂子们说一声,请他们待会儿走之前要把门窗关好。”

“你还真会顾家。”

她注意到了,这是他第二次赞美她,这回她心底居然有小小的得意,很欢快他知道她的“美德。”她旋即进屋,很快又出来,他已不在院子,看大门是敞开的,她跑了出去,他已在车上等她。

她关上家门,坐上他的车,看见后座放着她留在酒店的衣服,她还没开口问,他就说:“待会儿记得拿回去。”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让她感到贴心。“你说董事长要派我去英国见习,是假的,对吧。”她的问话声不自觉地低柔。

“何以见得是假的?”

“我进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我公司的董事长呢!他住在国外,很少来台湾。”她戳破他的谎言。

韦翔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只纯银镶有碎钻的名片盒给她。“看仔细点。”

她打开车顶灯,把那盒子前前后后看仔细,却看不出所以然来。“这名片盒有什么好看的?”

“小傻子,你得打开来。”他嗤笑。

“早说嘛!”她察觉自己的笨拙,装作不以为然地打开来,里头有好多不同头衔的名片,分别是斯氏钻石总经理、华威航太科技董事、英商集团董事长全都是世界知名的公司,而她正是英商集团的员工!

“你你真是我的顶头上司?”她真是讶异极了。

“如假包换。”他瞥了一眼她天真的表情,真想把她抓过来吻。

“铃铃为什么一直没告诉过我?”

“我投资的公司太多,恐怕不是娇生惯养的她可以弄清楚,她只要负责当个好命女就行了,不过今天到访前我告诉她了。”

她微张着嘴瞅着他,心情很复杂,这才知为何铃铃会什么表示也没有。而她的家人也没有起疑,因为这一切看来这么合理,她是铃铃的好友,她哥又是她的上司,出国见习是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不习惯她的沉默。

“你要我去英国见习什么?董事长。”她感到气馁。

他对她幽然一瞥,看她不再神采飞扬,觉得好笑,逗她。“你说话变得那么谨慎做什么?”

“你是老板大人啊,我哪敢惹你?你投资的公司那么多,惹到你说不定我会没工作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有点恼,笑脸退去,淡漠地命令:“你听着,见习只是幌子,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台湾,你欠我的也不能不还,我已经交代你的主管半个月后替你留职停薪,从英国回来后,你仍可以回去上你的班。”

“喔!”她低喃,心底有些挫败,有点受伤,依照他所言,她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而已。

她望向车窗外,看见黑暗中心情失落的自己的倒影,眼底有抹委屈。她其实没什么好顾虑的啊!他已经替她设想周到,她干么要心情不好?是还想多求什么?

她笑自己笨,糊涂地买了天价钻戒,糊涂地当了他的爱人,她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吗?

不,就依他说的,一个月后一拍两散,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必有任何依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必须学着让自己的心成熟,最好和他一样无情。

“还有”

“还有什么?”她缓缓回过头,望着他冷峻的侧脸。

“会做菜是好事,但我不喜欢浑身油烟味的女人,待会儿,把你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

她胀红了脸,心底更加委屈,她还必须把自己弄得色香味俱全的供他享用。

“谢谢你的提醒。”

他不满意她话中带刺,瞪视她,她很快地别开脸。本想关心地探问她,但一向冷硬惯的心及时扯住他,冷酷地提醒——她不过是一只小宠物,不值得他心浮气躁,那来免可笑。

他不否认他对她有相当程度的喜欢,毕竟世上没有主人会收留一只不喜欢的宠物,不过他是永远不会向她透露的,等他腻了随时可以换个新宠,这是猎艳不变的守则。

一路他都不把她的情绪当回事,想尽办法要转移注意力,却无法忽略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模样,她静默得像是不存在。他竟很渴望她转过头来,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地对他说话。

他强压下自己的意念,终究什么也没有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