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默言心里只剩下心疼和后悔。

“我一直在找你，直到前不久才知道我在找的人是你。我也不知道，当初约我去湖边的人是你，救我的人也是你，如果我可以早点知道……”

两滴眼泪落在墨清尘的头顶，她愣了愣推开他，摇着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继续说道：

“你和吴兮月订婚那天，我喝了很多酒，还以为自己做了个美梦。也确实是个美梦，爷爷让你娶我，你就真的娶了。我承认我有私心，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也不清楚外面为什么有那么多记者。”

“别说了，我都知道。”沈默言蹲下身子，伸手捧住墨清尘的脸，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让她看向自己，“我知道不是你。”

“你终于知道了。”墨清尘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容轻盈，“那太好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得背着这个锅呢。”

“是我不对，不该错怪你。”沈默言看着她，说道。

墨清尘拨开他的手，站起身：“这样就好了，我们的误会解开了，我走了。”

“能不能原谅我？”沈默言眼神里是意味难明的请求。

“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个梦而已，所以不怪你。”墨清尘如实说道，“更何况你还帮我把方玉琴送进监狱，这是我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沈默言抿嘴：“你知道我说的……”

墨清尘目光澄澈，仿佛可以洞察人心：“那你有没有想清楚，如今你说的爱我，是因为知道错怪我伤害我的愧疚，或是知道我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姑娘的怜惜，还是真真实实的爱我？”

沈默言呆住。

他从未想的这样复杂，只确定了她是自己心里那个人之后，就不再放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