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将一屋子的黑衣墨镜男推了出去。“去去去,都出去,别堵在这碍事。”
当屋子里只剩下李封和娄兰,还有早已失去知觉的廖易宸时,娄兰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随后点亮了旁边的台灯。
“准备热水,剪刀,镊子,纱布,酒精……”娄兰说出了一串物品,李封忙不迭的出门准备去了。
虽然不想多猜,可是当拆开纱布看到廖易宸身上的伤口时,娄兰浑身的汗毛还是竖了起来。
枪弹!
廖易宸受的是枪伤,所以,刚刚那把枪根本不是玩具。但她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这群人绝对不简单,刚刚她不过是有些害怕,就差点吃了枪子,如果这时候乱说什么,只怕根本走不出这扇门。
娄兰咬着牙,这是第一次,她在活人身上做手术,她几乎要捏不住手中的镊子。弹壳夹出时,鲜血溅了她一脸,她深深的感到,手抖得更厉害了。
当处理完一切的时候,娄兰默默的随着李封出了廖易宸的房间,默默的去了一楼盥洗室洗掉了脸上的斑斑血迹,默默的走入一楼大厅。那里,五六名黑衣墨镜男子注视着她。虽然他们戴着墨镜,但她敏锐的感觉到他们就是在注视她。
“娄兰。”身后响起了李封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丝歉意。
娄兰强作镇定的转身说道:“阿封,今天的事,都是我在梦游,明早醒来我就不记得了。”
她死死的盯着李封的表情。
李封一脸凝重。“可是……”
“没,没有可是,我确定我是在做梦!”
“娄兰,我觉得你……”李封伸出手来。
娄兰直觉的后退数步,她很怕,很怕李封一把抓住她,然后迎接她的就是一枚子弹。
此时的娄兰已退到了门边,她背靠着门,手藏在身后暗暗的握了握门把手。“阿封,工钱就算,算了……”娄兰颇为心疼的说出了这句话,然而相较于五倍工钱,她更惜命。
“怎么能算了呢,一码归一码,工钱还是得算的!”
“不,不必了……”娄兰晒笑道,然而内心的惊恐早已让她的颜面神经不受控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她格外诡异。
刚刚那个拿着枪指着她的青年人,此刻也掏出了腰间的配枪,一步步走向她。
娄兰的心脏在急速跳动着,瞳孔也在放大。
“阿,阿,阿封,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就算你不记得,我是记得的!”那青年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等下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去给你拿钱。”李封递给那青年人一个眼神。
是了,一定是他们要杀她灭口,然后烧纸钱给她。
娄兰在心中哭道,娄兰啊娄兰,没想到你还是因钱而死!不是因为钱少饿死的,而是因为太多撑死了!
二楼突然传来了响动,随后一个人影缓慢的出现在了楼梯上。
“易宸哥!”其中一人惊呼道。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人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