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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全身抗拒厌恶着她的触碰,被轻轻的扔在厚厚的床垫上后,他无比清醒的坐起来然后离开这曾经是他渴望沐恩宠的象牙雕龙的床,“皇上,天色晚了,臣妾先告退”说完盈盈一礼转身就走。

她看见他毫无留意的要走,“你现在抗拒我,那你以后呢,凤后,朕的一国凤后难道真要自甘冷宫一辈子”,她不相信他什么时候开始连做戏也懒得应付了。

凤君转过高挑的身影回眸一笑,那笑温柔又怜悯:“我已经无甚在乎了,只是从此就那样吧,希望皇上不要来打扰臣妾的生活,如果臣妾有一天落土为安之后,还盼望皇上能顾念臣妾思家心切,就让得喜扶灵回家吧,只愿再不入帝王家”。

俊美的女子听了心中一酸复又冷硬的说:“我偏不让呢,我偏要纠缠着你呢,就算你无子嗣,朕也会按照祖制之礼让你与朕生生世世,不得逃脱,那样你又如何?”

凤君听到她与他的生生世世伤痛一笑,“这又何必呢,只此一世就好了”说完再不留恋的离开,徒留那个尊贵无比的女子站在原地微微失神,她从未觉得失去一件东西找不回来过,可是世上好像真的有东西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大郑王朝元光七年十二月丁丑,太医院紧急出动,据说凤君身体病恙,来势汹汹,一连呕血了好几次,后宫里人心惶惶,有的在祈祷拜神希望此次风波快点过去,有的在一旁幸灾乐祸,有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了。

诺大的凤床里面躺着一个形容憔悴,面色苍白的男子,嘴唇干涩闭着眼,额头上带了一圈白丝带,盖着红红的大红被子,身子像静止一样。

低下跪着十几个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全部微微颤颤的不敢抬头,垂手跪坐听着皇上的大发脾气,“你们这群没用的老家伙是干什么用的,连一点情况也不知道,以后都不用来太医院了,治不好凤后你们跟着一起走算了”,这话龙威大怒,说的这群太医冷汗淋漓,全都低头沉思,这病因究竟在哪里,怎么这么古怪,如何解决。

得喜站在一旁心急如焚,毫无办法,眼看着他家主子出气多进气少了,一时哭的停不下来,这病开始他只以为主子最近感染了些许风寒,叫太医过来诊断一下吃些药,慢慢养着就好了,可是主子自刘梅离开那天就越发的不爱惜自己,整夜的喝酒,说着奇奇怪怪的话,仔细一听全是关于她的,后来咳嗽的厉害居然吐血了,一连好几天都是。

那刚发完脾气仍然硬臭着脸的俊美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前青丝散落显得毫无生气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一开始她是不相信,还批阅着奏折的,想着怎样下手去整理吏部的腐化贪污受贿的问题,小里子居然匆匆来报说凤君快不行了,怎么可能,半个月前他好好的与她一起吃饭,她一边生气快步往德藻宫走去一边斥骂“怎么现在才来说?”,“是……是凤君说小事,不许我们打扰皇上的”,在问到他病情凶多吉少的时候,不知怎的,她眼睛发红,像是有什么在梗着,在得知他病情的一瞬间她想到了这位王家凤后的离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完全绝对的牵肘她了,她心里就像多日阴沉的湖面忽然放晴,可是当真来到他床前,看到她的结发之夫毫无生气的,命悬一线的躺着时,她的心是说不出的绞痛,那日说了那些话过后,她也没有找他,因为她还想着要冷着他一点,不能完全对他好惯着他的臭脾气。她生长于后宫男子之手对后宫男子的心思可谓是了如指掌,什么时候线该紧一点,什么时候线该松一点,全在她的把握中。可是现在他的命快没了,她震惊大怒却没有办法。

“亦安,是朕,是我,你醒醒啊”她坐在床头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