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候你穿的……像个妖精似的,红红的裙袍在昏暗的房间里居然也能发光似的,你还……”刘梅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想起了他给她解衣她讨厌的避开了,然后他自己解开了那件宝石般红色的裙袍,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男性身体:浑身赤果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削肩,楚腰,长腿,骨肉匀称肌肤雪白,微微流动的空气里还散发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暗香,松松绾着的青丝也解了开来,侧看像黑色的丝绸贴在他的腰臀上,增加了一抹黑白分明的诱/惑。
凤君看见她脸微微的红了起来,知道她想到哪里了,“那时候我跟你定了一个契约,还记得吧”,那时他以为他和她只有彼此需要的关系,却没想到,他渐渐的陷了进去,身和心都不受控制跟着她走。
“嗯,你说一年之约,一年之后我离开京城”刘梅一脸凝重,警惕的看着他说,她也没想到会逐渐的喜欢一个这里的男子,却注定与他身份悬殊,难以逾越。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离开,梅儿?”凤君笑着,脸上却露出一些悠远的忧伤,像是在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后。
“你……”刘梅奇怪,他不是不打算让她走吗,他不喜欢这深宫寂寞硬逼着她留下来,难道,这话?心底有些念头隐隐呼之欲出,她却不愿意再往下想了。
“今天晚上过后,我就放你自由好不好,梅儿,你去做你想做的事,过你喜欢的平凡的民间生活,或者去娶一个能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凤君脸上故作轻松的笑着,两行珠子似的泪却缓缓的从白玉般的脸颊上留下。
刘梅第一次见他哭,心里震惊又痛,连忙起身双手抱住他的头安慰,声音颤抖的低语:“不许哭,不许你哭,大不了我不走了,陪你……好不好,赔你一辈子”,是“赔”不是“陪”,她无法做到平等的陪伴,因为她可能随时受不了想离开,那么就把自己赔给他好了。
“梅儿真傻,你怎么能在宫里陪我一辈子呢,而我也不舍得的”凤君眼中含泪,凄楚的道:“我是真心的,只要梅儿开开心心活到老,我心甘情愿……心甘情愿放你离开”他搂紧她的腰身,深呼吸一口气说出这句话,他以前从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爱一个人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尤其是这委屈是他给她的。
刘梅听到他说这些情绪激动起来,也哭着跟他说:“我不想离开,不想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因为我会很想你的,想你想到再好吃的饭菜吃着也不香了,想你想到睡觉里做梦里全都是你,想你想到再也没办法再去喜欢任何一个男子了,亦安,你说怎么办,我会这么想你?”泪水像控制不住一样刷刷而下,她能感觉到亦安要放弃她了,放弃这段感情。
凤君被她抱着,情意浓浓的说出这些他从未听过的掏心掏肺的话,他心中只觉得满是幸福一点也不苦,她说她会想他,想到什么事也干不了,他听了心底小小的回答,他也是,他会想她想到不知怎么办好了。
“听着,梅儿,我在江南那里给你买了一间宅子,那里山光水色清明秀丽,早上你可以去游湖划船采莲子菱角,晚上那里商埠遍布夜市灯火如织,你一向都喜欢热闹,要是你嫌住着冷清买几个仆人侍候着或者……成亲娶夫,在那里快活着育女生子一辈子”,说着他眼前好像看到了那一副画面,刘梅手上拉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孩,胸前还抱着一个刚满月的的小团子在逛花街灯市,旁边是她的夫郎在替她擦汗,两人有说有笑的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想到此,他心头如受重击,“我不走了,你想要我去哪里就哪里吗,亦安,你要真想让我过那样的生活就从一开始不要招惹我,现在你要放手了,没那么容易”刘梅字字句句的看着他说,是的,自从她面对现实那个皇上是他合法的妻主后,她就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