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庆吐出一口鲜血,气急攻心,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当时……就该除了……你!”
夙履手指顿了顿,一勾,缠绕在薄庆手上的黑气立刻被收入了夙履体内,“上次你放过我,这次我便放了你吧。”
薄庆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夙履会放过有放过他之心,以前的种种浮现在心头,他眼睛黯淡的,已然已经到了大限,他摇摇头叹道,“夙履,我到底想不通当年你为什么会在羽西密境中杀人?”
夙履微微颔首,“我是魔教教主的儿子,当年不过是身上的血统觉醒罢了。”
薄庆皱眉回忆起前事,声音难免嘶哑地问道,“你……杀人的时候是不是神志……不清?”
夙履犹豫半响,没有回答。
薄庆从他的反应里面猜测到了真相,不免又吐出了一口鲜血,笑声中带着悔恨,竟然流下了眼泪,“原来是我错了!”话一说完,已经气绝身亡。
大殿之上一下寂静无声,外面的雨点声却越发大了,夹杂着声声惊雷。
夙履站在薄庆面前良久,才慢慢移开眼睛,声音冰冷地说道,“燕恪派弟子要是祭出心头血,认我为主,可饶过一命。”
祭出心头血后,一生都要听主人的命令,更甚主人在一瞬间就可让人死亡。
殿上无人动作,所有燕恪弟子面色苍白,片刻之后,才传出一个呜咽地哭声,“夙履……师兄,你……”
夙履抬目,看见了夙凤,此刻眼正挂着泪痕,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夙履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地走近了夙凤,大殿之上只有夙履一步一步的脚步声。
两人相隔不过两步。
夙凤依旧抽泣不止,她睁着眼泪模糊地双眼说道,“夙履师兄,我有话要对你说。”夙履终抵不过心软,又走近了两步,伸手摸摸夙凤的头。
夙凤眼睛里面的泪水流地更加严重,她的手在衣袖里面摸到了冰凉的匕首,“夙履师兄,你该死!”眼前仿佛浮现了方才的刀山火海,连她的父亲也为了保护她死了……
话音一落,夙凤眼中凶光乍现,袖子白光一闪,匕首刺出,却被夙履一手轻松地抓住了,旋即夙履轻轻地松开手,夙凤重伤的身体落地,发出“碰”的一声,她咬牙,嘴角流出一行鲜血,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眼眶里空荡荡地流出眼泪。
就在夙履放手的一瞬间,一把长剑从后面悄无声息地射出,直直向着夙履的背心而来,周围的灵气波动逃不过夙履的感知,他身体周围快速地笼罩起一层黑雾,保护着他。
谁料,那剑极快,几乎是瞬息之间,已经进到了夙履身旁,而且剑身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不惧黑气,锐不可挡。
本就极快,夙履眼中警惕,连忙后退,而那剑却如影随形,紧紧跟着,所有的魔气在这剑面前都不起作用。
夙履额头渗下汗水,已经被逼到绝境,他抬眼一看,就看见他曾经的师弟,白杜正咬牙站在不远处,支持着剑灵力的巨大消耗。
夙履在空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