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林父落泪喜极道,“只要你好,爹爹什么都好。”林晓晓突然一把凑过去抱住林父,忽然不知该用什么语言表达心里汹涌而来的感情,更多的是心疼,她这个借来的爹要是知道,他的女儿不是她这个呢,不敢想下去,一个单身的父亲拉扯着女儿长大是多么辛苦的事。而这具身体的娘因为生病在在她七岁那年离世了。本来现在的社会风气是允许鳏夫改嫁的,但为了她跟过去不受苦硬是独立门户,一人支撑。想到这些林晓晓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也是那样,在那个时代敢于跟出轨的父亲离婚,一个人抚养她。
此时,在门外的静书提着篮子悄悄的回去了,期待而来,落寞而归。
第二天早上约好来马明明一起去河里钓鱼捉蟹,虽然河蟹不够湖蟹鲜美还个小,但也聊胜于无。在柳树旁坐下,马明明用手肘撞了撞林晓晓说:“哎,姐妹,你知道静书家已经答应马大先那边的提亲了吗,听说一开始静书死活不肯的要闹绝食,后来不知怎的,昨天答应了,把马大先高兴的好像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这么漂亮的一朵鲜花就这样被马给啃了,真是可惜,以前你挺喜欢他的啊,”
林晓晓低了低头,默然片刻,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次后再见到静书就好像见到了多年以来的老朋友,以前的那些喜欢的感觉不知怎么就没了,或许之前的我是很喜欢的”,尾句的话声很安静好像微风一拂就会散去。马明明坏笑的转过头来,了然的说道:“原来晓晓你也是个花心的主啊,”啧啧了两声,又说道:“可惜我没那个艳福,怎么没有个漂亮的小美人喜欢我呢,好像京城有好多美人哦,哪天我们姐俩去见识下”。
一灯如豆,纺织娘在窗外唱个不停,露水降下,夜色深深。
有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梦里又回到了过去。林晓晓住在村头,他家住在村尾,每次她来看他都会摘些花儿给他,有时候是深红的月季,有时候是金黄的油菜花,有时候是路边普普通通的狗尾巴草,那时他不肯轻易来见她的,总要让她等一会,然后细细的对着菱花铜镜梳妆弄髻。
有一次她看到自己和马大先一起玩,转过头好像没看见一样就走了。他心里急急的想去找她,可又觉得有点骄傲的虚荣心,不想先低下头去,结果晓晓好几天都不曾出现过,那几天里,他魂不守舍,做什么都没有精神,连纺布也纺错,本来想给她做件衣服的。他慌了去她家找她,结果林叔说她这几天起早晚回的都在田里,咬了咬牙,大着胆跑去跟他说:“晓晓,不要不理我,以后……以后我不跟她……什么了,我……我心里只有谁……你知道的,”别别扭扭,委委屈屈的说道,可她居然还不理他,坏人,都是快人,人家都已经道歉来,她还只装作不理。正扭头走开,她居然快走两步,把脸一贴,就那么巴巴的亲过来,待要扭头拒绝,她恶狠狠的说:“你要躲的话以后就不理你了,谁叫你……‘嗯嗯’”一边说着舌头还伸过来纠缠着。
本来抗拒的不知怎么就软了身子,脸也好热,偷偷的睁开眼看她,只见她一脸沉醉的样子,就任由她去了,可她居然还把手伸进衣裳里去,慌乱的挣脱开她的怀抱,眼睛不敢看她,明明是她做了坏事,还得意洋洋的说:“谁让你理她了,以后只能我亲你,如果她敢来碰你的话,就来跟我说”。他软软的应来一声“嗯”,那是他第一次感到那么慌乱无措又幸福甜蜜,心里就像装了一个花园,有成千上万的蝴蝶飞过。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理老是爱欺负他,捉弄他的马大先。后来她跑来质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林晓晓,又跟她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