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申修业不会无聊到去散步这个事，除了在我不好的名声上再增添一笔，我仍然会稳坐监狱长的宝座。”申屠权毫无疑问是个贪官，但他的政绩却十分亮眼，自他接手过这监狱，刑释满出狱的人犯罪率和社会融入度都要高得多。

这说明他对犯人的监控与改造是正确的。

他再贪，他也贪得足够不惹怒上面的人，再有着亮眼的政绩手腕，他这监狱长之位坐得稳稳当当。

“但愿。”申令媛接过了申屠权递过来的一大叠资料，踩着并不算高的高跟鞋离开了监狱长办公室。

***

申修业再次来提问1703号犯人，确认她作了虚假供词。

可这又怎样，要么就是延长刑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来这监狱，是为了你的生父马龙吗？”神通广大的人总是挺多的，有些秘密总不能称之为秘密。

申修业仍旧是笑面虎的微笑，可全身上下却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最近忙着堂妹结婚一事他倒是有点松懈了对这边的监控，直到有眼线回报申屠权搞上了策子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时间了。

有时候，这并不算长的时间，却很可能疏忽掉许多关键。

比如，那两亿元的走向。

“这跟你什么关系？”女孩仍然目光冰冷，被揭穿了谎言并不害怕。

申屠权告诉她，不要相信申修业，这男人和他一类人。

申修业点了一根烟，无视雪白墙壁上张贴的“禁止吸烟”标示。他吞云吐雾一番后，开门见山道：“我要那两亿元，能助我破案吗？”

“我不知道什么两亿元的事。”她回。

“你确定？”就算他能调查到她隐瞒了养父孙斌有外出的事实，也不能说明她和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有任何牵连。

一句“不知道”可以很轻松地撇清干系，而警方只能干瞪眼。

“我确定。”女孩说起谎来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申修业重新审视对面的女孩，他的记忆里这个女孩长得还可以，身上带着和山里头村姑气质不符的冷冽。就那么点矛盾气质，浑身沾着血来自首说自己杀了养父，那眼神冷得跟冰似的。

就那样的眼神让申修业想到了自己的兄长，长他三岁却从小竞争到大的敌人。

是呢，敌人。

申修业一直琢磨可能是兄长太冷漠无情的人了，他自小就和他们这三个正统出生的申家保持着绝对的关系，兄弟感情并不亲。

那家伙骨子里流的血都是冰冷的。

一个女孩，养父并没有强奸她，却将他亲手杀死，甚至连死因动机都成了未解之谜。这个女孩嘴紧而且理智超于常人。

从自杀到取证再到开庭最后被判刑都不曾见过她有任何除了冷漠以外的一丝表情。

真是讨人厌的女孩。

这个世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