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师哥的气场我学不来……”提及洛翔,崔曜忍不住弯了唇角,轻手轻脚的翻了个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夜色,隔着米色窗帘看向徐泽如的床所在的方向,轻声问,“师兄,我只要一个月的假就够了,等休假回来我继续给你当助手,可以吗?”
“呵!当然可以。”徐泽如低声轻笑,“你这孩子真是……”
“崔曜。”
“嗯?”你可不可以不把我当成孩子?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师弟,是白教授再三交代我好好照顾的师弟。”
“我……”不想只是你的师弟啊。
“别胡思乱想,要不是你确实能力突出,就算是白教授推荐的师弟我也会把你扔给复印机作伴去……”
“崔曜,继续给我做助手,其实是你亏了,以你的资历自己弄个工作室都足够了,你却甘心留在我这给我当助手,我占大便宜了……”
徐泽如的语速虽然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音却越来越低,直至低不可闻。
米色窗帘随着骤然潜入屋内的夜风轻轻晃动,一声近乎呢喃般的低叹混在窗帘底下缀着的珠串扫过地板的声音里,尚不等人分清是“师兄,晚安。”还是其他,便消散在了静谧的夜里,了然无痕。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天亮得格外早。
书房里,徐远南扯开嗓子一声痛嚎,直接让闹钟下了岗。
“这倒霉孩子,公鸡叫早都不带这么卖力的……”低声抱怨没有得到回应,徐泽如揉着额角睁开眼看向飘窗方向——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三分之一,昨天找给崔曜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飘窗一角,飘窗上已然空无一人。
“嗷!卧槽!疼!疼!”短暂地消停之后,又是一嗓子。
抚着额头无奈地低叹了口气,徐泽如起身推开卧室与书房之间的门想要轻斥两句,却被眼前的情景惹得瞬间皱了眉。
隐含着薄怒的质问一窜而上,挤走已然到了嘴边的呵斥,脱口而出:“徐远南,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tat突然被要求月底前填完今年前四个月的报表,让一个学工科的孩纸去弄财务的事儿,真讨厌的,躺倒求抚慰……
☆、不吃醋
“哎?”徐远南茫然地回头,人依旧维持着悬空跪趴在柳少风身上的姿势,右手撑在柳少风腰侧,左手按在柳少风屈起的左膝上,右腿小腿紧压着柳少风的左腿小腿,头的位置十分微妙,正对着柳少风腰部下面一点儿。
目光扫过徐远南那张茫然的脸,不着痕迹地在正对着他撅着的腚上停留了一瞬,顺着那双小有肌肉线条细腻的大腿下滑,视线在那床惨遭蹂躏、至今仍被那俩臭小子压在身底下半截的被子上打了个转又跳回了徐远南脸上,徐泽如不动声色地拢紧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微笑:“我问你在干什么。”
明明在温柔地笑着,却诡异地隐隐散发着……似乎可以称作是咬牙切齿的气息,徐远南被徐泽如笑得心底发毛,舌头一个不小心就打了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