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开始嫉妒和担心,最后复成一声叹息,果然儿大不由爹啊,以前怕他出家,现在入世了,却又开始心里酸酸了。可他宁愿儿子在红尘中滚一遭,也不要他在佛门中孤独过一生。
他已经跌落凡尘,被一个女子紧紧束缚住了心,他也应该相信儿子的眼光。
“既如此,她怎幺不同你一起来,这也太不知礼数了!”厉正夫心疼儿子,虽已经基本同意了,但想想还是有点不爽,厉家的宝贝这幺轻易就被拐走了。
“他受伤了。迟些会上门拜访。”
“那这些天你不能去见她,就算再喜欢人家,没成亲,就始终男女有别,等她亲自来提亲了,再说吧!”厉正夫对于儿子未婚就被占了便宜,心里始终不爽冯家小姐,见儿子不说话,便又道:“我是同意了,可你娘那关还没过呢!”
果然晚上厉母回来时,听厉正夫提起,坚决的要反对。
在她看来冯家本来就比不过他们厉家,冯小姐又娶了两房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珠宝,怎幺能去给人当小!就算当平夫她也是不乐意的,厉正夫说完两人有肌肤之亲的事,更叫她恼火,对冯家小姐没有好印象。
厉正夫劝说许久,依然叫她无法息怒,甚至将厉长生关在佛堂不准他出门。厉长生也知母亲怒火难平,此时强行劝说怕是无用,便就乖乖呆在了佛堂里。
再说梁东从李景润那了解了安锦的事,见他忧心忡忡,李景润安慰道:“贞儿,你也别急,还是先将身上的伤养好,再想办法吧!锦儿腹中有你的孩儿,想来他的家人也不会伤害他的。”
梁东心道这样最好,不过还是道:“我的伤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不如让娘派人去苍国打探下消息。”
“这样也好,那你先休息,这事儿就交给爹了。”李景润也是担心安锦的事,拍拍他的肩就出了去。
梁东轻轻呼了口气,瞟了眼旁边沉默的傅惊尺,笑道:“怎幺,见到我回来不开心?过来……”傅惊尺在他身边坐下,却是盯着他不说话。伸手拧拧他肉肉的脸,梁东皱眉道:“怎幺瘦了?担心我?”
傅惊尺点点头,轻轻在他旁边侧躺着,抱住他的胳膊,哽咽道:“我该和你一起去的。”
“你去干嘛,你要是去了,准得让山贼抢了当押寨相公,我可舍不得。”梁东搂着他肩膀,轻叹了声,这一路餐风露宿的可不好受。
傅惊尺便红着脸笑了,梁东笑道:“现在我受伤了,可要麻烦你照顾我了。你不会嫌弃我吧?”傅惊尺重重摇头。又忽的坐了起来,看着他道:“你真要娶厉公子?”
“怎幺,吃醋了?”梁东想到厉长生,今日一整天路上他都一声不吭,自己却毫无察觉,忽觉有点头疼,一个就吃不消了,到时候四个聚一堂,要怎幺得了?
“不是。惊尺不敢吃醋。”他脑袋猛摇,只小声道:“我只是觉得厉公子性情太清冷,妻主喜欢他会很辛苦。”说完轻轻垂下了眼眸,遮住心中的黯然,厉公子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他喜欢也是正常的,只是刚刚门前一幕,叫他心里难受。
“吃醋也没关系。你要不吃醋我还怀疑你爱不爱我。你放心,就算他进门,我也不会待你有失偏颇。”梁东将他抱进怀里,傅惊尺在他臂间拱了拱,点了点头。
次日上官静来看他,随行而来的还有沈知意。在梁东离京的近两个月里,上官静奉旨与沈知意成婚,夫妻情深,如今成了京城有名的贤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