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出了正堂,拉着一个寨子的兄弟问道:“人犯呢?”
那人被章七一问,有些发懵,说道:“七哥,什么人犯?”
章七拍了他一脑勺,说道:“笨死你了,就是我刚才带回来的那个人犯?”
那人心说原来是人犯啊,“七哥,他在后院儿的客房呢。”
“客房?”章七瞪眼说道:“哎我说,你长不长脑子啊,那是个人犯,要审问的,你竟然给他安排客房,你见过哪个人犯住客房的!那么好待遇?”
“这……这个……”
那人被他说得更懵了,说道:“那……那安排在哪?七哥,咱们寨子里也没有牢房啊。”
章七想了一下,说道:“笨死你,大哥总是说我笨,我看他真要看看你才对!给我把他绑起来,扔在柴房!手脚麻利点儿,趁着他醒来之前绑了,你可不知道,这小白两真他娘的会打,老子现在胳膊都是青的。”
“哦,哦!”
那人赶紧点头,应声之后就赶紧往后院走去,真的按照章七的吩咐,把人给五花大绑起来,让兄弟们抬着到了柴房。
现在是夏天,除了烧水做饭,一般不怎么用柴火,所以柴房没人进来,项湫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手脚发麻,挣了两下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
正这个时候,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章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后把门踢上,随即喝道:“醒了?醒了就招供吧!”
项湫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章七哼哼的说道:“老子是有耐心的,我可是知道你是项安民的儿子,说吧,你老子让你打听我们大当家是什么意思?心怀什么不诡呢!”
项湫听他说“大当家”,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人是压头寨的土匪。
项湫心里一突,虽然他不是关阳军,但是自己父亲确实是关阳的督军,因为自己打听谢染的事情,反而累的关阳军和土匪有冲突,这样受苦的也是平头百姓。
项湫照样冷着一张脸,却开了口,说道:“不关项家的事。”
“呸!”
章七说道:“你当我傻子啊,老子是土匪,不是傻子!大哥平日里说我傻头傻脑的也就算了,你个小白脸也敢?”
项湫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打听谢染的事情和项家没有任何关系。”
章七说道:“不老老实实的开口,看见这个了么,我就拿这个烧火棍给你身上捅两个火窟窿出来!”
章七一边说,一边拿起黑乎乎的烧火棍,在灶台上狠狠敲了两下。柴房的灶台常年废弃,因为怕堆放柴火容易走水,章七这么一敲弄得漫天都是灰尘,呛得自己咳嗽了好一会儿。
项湫看着他,心里难免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这个土匪是真傻还是假傻,手上功夫那么厉害,却莽莽撞撞的。
章七啐出一口土来,瞪眼看着项湫,说道:“看什么看!贼娘的,你别不怕,咱这里可是压头寨,有千百种方法让你开口!老子还不信了。”
成温睡得很实,第二日起的也晚,蒋牧升不在房里,不知去了哪里,成温穿好了衣服,起身出门,想弄些水洗洗脸。
打开门刚走了两步,突听旁边的草丛里有轻微的一声响动,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