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部队有多少把机关枪我都能数的出来,也不是对关阳没有半点儿好处的。”
成温没空和蒋牧升说呂家的事情,把刚才看见章七掳走项湫的事情说了。
蒋牧升先是皱眉,随即笑了出来,说道:“这个章七,做事莽莽撞撞的,也不想后果。”
成温说道:“我真是没想到,原来章七爷这么厉害,项少爷好歹是军校出身的,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拎走了。”
蒋牧升也不显得着急,说道:“军校只是教书本儿的地方,这些年来项湫也没真正参加过什么战役,但是章七不同,关阳军早些年天天招安,天天剿匪,压头寨的人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说白了他们杀人和切瓜一样。”
蒋牧升顿了顿,说道:“眼下咱们得回山上去,别让章七手上没分寸,给项湫弄伤了,项督军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极为疼爱自己这个独子,若是伤了好歹,关阳军和压头寨的梁子就结大了。”
章七扛着昏晕过去的项湫,就像扛一只不是很重的麻袋一样,很轻松的翻墙而过,一路小跑就看到了拐角处了卡车。
卡车里装满了西瓜,章七把人放在卡车后面,把满满一车的西瓜爬出一个坑来,然后把昏晕过去的项湫放在坑里,又把西瓜落上去,天色又黑,打眼看过去根本看不见卡车的西瓜山里埋着一个人。
章七一边往上落西瓜,一边叨念着,“哎妈呀,这不会给压死吧,一个大男人,应该没这么快就压死。”
章七干好了,拍了拍手,跳上车去,关上车门,开着车心情大好的就往回去了,心里还想着,这回是立了大功了,大哥让自己打听是谁这么大胆子,自己不但打听到了,还把人给抓来了。
章七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调子,把油门几乎踩到底,在石子儿的山路上一路狂颠着往前驶去。
项湫后脖颈子被章七砍了一下,顿时就昏了过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窒息了一样,胸口似乎有千斤重的东西压着,事实也正是这么一回事,他的胸口压着两个西瓜,怎么能舒服的了……
项湫的后脖子很疼,木可可的,脑袋里也晕乎乎的,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他眼前发花,身体一摇一摇的就更是难受。
山路上一片漆黑,只有卡车的灯勉强照着亮,项湫缓了好一阵,耳朵里都是“轰隆隆”的卡车响声。
身上渐渐有了些力气,项湫推开身上的西瓜,慢慢坐了起来,山路很崎岖,项湫并不知道这是要往哪里去。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脚,双手扒住卡车的沿子,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跳了下去,随着惯性一滚,磕的肩膀和膝盖一阵生疼。
章七正哼着调子,突见卡车的后视镜里一闪,他虽然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但是非常惊觉,立刻大喊一声“他娘的!”
一脚踩住刹车,猛地把卡车停住,一车的西瓜顿时随着惯性蹦了起来,两个西瓜掉在了山路上,“啪”的一声磕的四分五裂。
章七此时也没工夫去管西瓜,好不容易抓来的人突然跑了,章七蹦下车来,往回追去。
项湫脑子里仍然晕晕的,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了两下,他怕有人会追上来,也不敢停留,立刻拼命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