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这德行,什么事做不出来。
刚才在包房里,因为谢老板在,所以蒋牧升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都总是提着。
蒋牧升转过头去,成温笑眯眯的,一双凤眼几乎笑弯了,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似乎心情大好的模样。
蒋牧升叹口气,说道:“二爷顽的可还好?”
成温眼睛带笑,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还算尽兴。”
蒋牧升被这样“柔柔”的一瞥,心里竟是漏了一下,转过头去不看成温,开玩笑的说道:“看来蒋某往后可不能得罪了成二爷,不然就有的瞧喽。”
这出戏一闹,好些人多成温的看法就改观了,原先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何蒋老板这么看重成家的二爷,二爷年纪轻轻,一没谈生意的经验,二也没有什么地位,但是现在,单单看二爷做事这个势头,就是个不可小觑的主儿。
这一天十分繁忙,众位老板都是有头有脸的,成温正需要认识这些人,自然要忙着周旋和寒暄,一直到了打烊,众人才散去。
成温少不得喝酒,只不过蒋牧升在旁边,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替他挡了好几次酒,一直到天黑,成温愣是没有喝醉,只是稍微有点儿上头,大夏天的冒了些汗出来。
天已经黑了,蒋牧升和成温一道从温馔坊里出来,蒋牧升说道:“二爷快些回去吧,今儿已经晚了,如今温馔坊开了张,往后就不得闲了。”
成温笑道:“有劳蒋老板打点了,蒋老板也回去休息吧。”
蒋牧升没再多说,点了点头,元北拉开车门,请蒋牧升上马车,蒋牧升上了车,朝着成温再看了一眼,元北就赶着车走了。
成温站在温馔坊前,看着蒋牧升的马车走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方才蒋牧升透过车窗往这边儿看的一眼,太让人难懂了些。
成温无端端的心中一跳,猛地想起了那日,也是在温馔坊前,只不过那时候温馔坊还没有休憩完整,蒋牧升将自己压在大门的门板上,并不同于苗正给自己的恶心感觉。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成温觉得有一点儿心慌,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日二人唇舌交缠的灼热气息,那种从尾椎骨窜上来的酥麻,让成温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直觉小腿一阵阵发软。
成温活了两辈子,只是他终究没有一次正经的感情,上辈子成温很早就挑起家业,忙的恨不得连轴转,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感情。
再加上成温是个商人,天天游走在上流圈子,见多了各种伪善的嘴脸,见多了各种捆绑炒作,想要贴上来的名门千金或者是小明星数不胜数,唯独没见过什么真心实意。
成温并不是天生不相信别人,家业的担子不止让成温变得更强大,也让成温变得更冷淡。
成温的母亲却不同,日日沉醉在自己的感情生活里,形形色色的感情,成温天天能在报纸上看到关于母亲的绯闻,到了最后,竟然为了自己的爱情,把自己的亲儿子出卖了。
这就让成温更加的不能理解,更加的抵触。
这辈子的成温身体有缺陷,成温想过,一辈子不谈感情也就罢了,这种缺陷,旁人不知道,只要不去祸害别人姑娘,也就完了。
但是成温没察觉到,蒋牧升的出现却扰乱了他固有的淡然。
成温伫立了良久,直到马车看不见了,下人过来说道:“爷,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