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一斗沉气道,「我那是在打量白水的武功到底有多少能耐。不过据之前的情况看来,他远不我想象中厉害地多。」
「那一剑我简直惊呆了有木有。」老三感叹,「这样太子的安全也有了一定保障。」
「嗯。」一斗又说,「此人应该不是国舅爷的人。既然这样,老七老八、十三十四你们先都随老九回宫和老五老六汇合,听从皇上安排,剩下的都跟我留在太子和二皇子身边照应。」
「大哥,不带你这样偏心的,我还不想回去……」老七揪着一斗的下摆摇了摇,眨眼,「大哥,你就让我也一起留下呗,我保证听从你指挥。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
一斗斜视某人,「那你的意思是,若我不留你,你可是要在半路上开溜了?」
老七默默松开手。
一斗:「趁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你们现在立刻启程吧。」
「是。」
翌日,沈轻寒醒来,一侧头便发现守在床头睡得香沉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过看身形和发式,明显是白隐,有点失落——他还以为会是白水。
身上的痛感减轻了不少,四肢零零碎碎包扎着纱布,沈轻寒不禁对着床顶回忆昨日发生的事。
吟魔教无缘无故派人杀他,目的绝非纯良,若猜得没错,应该是和宋禾卿有撇不清的关系。
看来,不能再坐以待毙,千千府也不宜久留。
避免夜长梦多,是时候该回宫了。
轻叹一声,话说自十六岁前至现在,沈轻寒倒觉得有些乏了。
宋禾卿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想必父皇让了手,牵制不住人,才让宋禾卿有机会对他下手。
「咦,沈大哥你醒了啊,」白隐感觉到动静,打着哈欠也醒了,红红的眼睛跟只兔子似的,「沈大哥,你身上还痛不痛?你的腰昨天淤青了好大一片,我……都被吓到了……」
能不淤青么?沈轻寒挪了挪屁股,尝试着坐起来,可是,那日不落踹得太狠了,现在只要动一下,腰就疼得厉害。
沈轻寒的眉头扭成一团。
「沈大哥,要不要我扶你坐起来?」白隐递出去手,不过,被沈轻寒推却了。
「不、不用了,我这一时半会儿还可能坐不起来。」
「没关系。」白隐拿来枕头竖放在床头,说,「沈大哥这枕头软,靠上去不会太疼的,来,我扶你坐起来。」
「这……好吧。」
于是,白隐便扶着腰都直不起来的沈轻寒小心翼翼地靠坐上床头,末了,两个人面对面直视了起来,看得白隐的小脸蛋一热一热的好不脸红。
白水推门而入时,白隐吓了一跳,不料直扑到沈轻寒的身上。沈轻寒及时顺手把人攀住,视线却落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进来的白水身上,有种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的感觉。
然而这画面看在白水眼里,沈轻寒的确像是要有理说不清的节奏。
只听白水咳嗽了一声,道,「抱歉,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离开,还理解地带上了门。
看到白水果断转身的动作,沈轻寒连忙推开白隐,他怕死了白水误会。可是,一想到当初性急耽搁下来的婚约,他又觉得,白水这误会的,太合理不过了。
也不知道,他对白水的这种念想,白水那淡薄的性子,能不能察觉到。
何日才是个头……
门被关上后,被推开来的白隐无意间看到沈轻寒盯着紧闭的房门一瞬间落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