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苦衷,还是有难言之隐?
覆盖上五指,沈轻寒轻触着那冰冷的面具,在贴合处顿了顿,他在犹豫,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看了能如何?
不看又能怎样?
一缕叹息响起,沈轻寒自嘲了一下,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于是,为了满足内心蠢蠢谷欠动的好奇心,他还是摘下了手里的面具。
皎洁的月光下,过长的斜发恰好掩盖而下,依旧让人看不清面容。
沈轻寒再一次伸出手,捻起四指将修长的斜发撩在男人的耳后……
男人长得很俊美出尘。
只可惜,那静谧的眼角处,有一朵妖艳的蓝色蝶纹,过于突兀地占据明显一角。
蝶纹看上不是很规则,有着颜色较深的小点连在一起,似乎是胎记。
难怪,他从来不曾见过白水摘下过面具。
原来是因为这蝶纹。
不安分的手细细地抚摸着那蝶纹,在白水忽然一次无意识的睁眼下,沈轻寒吓了一跳,连忙将面具重新戴回白水的脸上。不过,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那蝶纹在动。
那大概是因为睁眼的动作,牵扯到了蝶纹吧。
一阵凉风拂过,白水被冷醒了,打了个喷嚏后,头晕沉沉的,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不过,模糊间他倒是看到两个分分离离的沈轻寒在晃悠。
忽然身体一轻,一个温暖的胸膛贴在他的肩背,窝得他很舒服,顿时滚滚睡意再次袭来,迷糊的同时,他不禁伸出手攀上男人的脖子,像只无尾熊一样攀附着,索取温度和安全感。
沈轻寒被白水这一动作停下了脚步,垂眸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没有一丝防备,方才隐隐的酒意似乎也开始发挥作用了,他低下头,轻轻贴上了男人的发顶,闷声一笑。
这厢,坐在床上困得眼皮直打颤的白隐终究抵不住瞌睡虫,合衣睡倒了床。
白水半夜被尿憋醒,正准备起身上茅房的时候,房门被推了开来。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因为来人是沈轻寒。
头有些痛,思绪一点一点地在被捕捉,白水恍惚过来,弄了半天,沈轻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而自己倒醉了个彻底。
醉了人容易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也喜欢蹬被子,沈轻寒在屋里想了又想不放心人,还是屁颠屁颠地过来。
眼下,白水一半的身体露在被子外头,果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感觉到被掀翻的被子重新覆盖上来,白水默默翻了个身,此时此刻,他有点无法面对沈轻寒多此一举的关心。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装睡,弄得如此心虚。
沈轻寒盯着白水的侧影,动了动眸子,他忽然好想再看看那蛊惑人心的蝶纹。
他想看白水睁开眼时,会牵动的蓝蝶。
白水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知道,沈轻寒没有走,而且就算他不转身,也一定猜得到,沈轻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这时,叹息声幽幽飘起,沈轻寒抬手顺了顺人被压在枕下的长发再替人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沈轻寒离开后,白水睁着眼看床顶,心想沈轻寒确实是个好妹夫,温柔体贴,和白隐太般配了。拨拨头发后他沉默了一下,实在忍不住尿意,于是翻过身下了床就去上便桶。
次日醒来,白水一个翻身,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