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爱折腾的老狐狸。沈轻寒抿起唇角,「我知道了。回宫之事,我还需要再耽搁一段时日,你暂且先回去。近来你可以找个地方掖着,尽量先别让二弟知道我在千千府,以免走漏风声。」
「是。」仲黎戴回蒙布,「那属下就先离开,请主子保重身体。」
「嗯。」
第二日,日上三竿。
昨日的聘礼已买齐,白水雇了辆马车又找了几个帮手搬运聘礼,带上白隐就往千千府而去。
路上,白隐回头看了一眼紧跟的马车,问白水,「哥,后头的马车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白水说,「聘礼。」
白隐:「可既然是聘礼,不应该是一笼母鸡两头猪和一只发福的母猫么?」
「那日我登门提亲,沈轻寒嫌聘礼太少了,眼下这里是丹阳城,就应该入乡随俗,据他的意思,今日带的聘礼才算礼数。」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隐抠抠眼角,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她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到了千千府,俩兄妹一同下了白马。
「站住。」守卫在千千府大门的下人四立挡在了面前,其中一个把俩看不清真面目的兄妹打量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有邀请?」
白水说,「麻烦小哥进府通报一声沈轻寒,就说我白水带着妹子上门提亲。」
看白水一脸言辞地说事儿,四个守卫相互照了一眼,然后有人说,「那你先等着。」
府里得到白水上门的消息,千成钰下意识看向正和他对弈的沈轻寒,「沈兄,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沈轻寒从容落下一枚黑子,老神在在地反问,「你说呢?」
千成钰把白一往棋盘上一丢,立马站起身,「我这就去回绝了人家。」
「慢着。」沈轻寒叹了口气,「你方才没听见小厮说,白水都把聘礼都带来了么。」
千成钰摸摸鼻子,「那你如何打算?」
「还能怎么办?」沈轻寒无奈笑笑,「给人赔礼道歉去。」
于是,当两兄妹坐上千千府的大堂得知沈轻寒要「悔婚」时,白水刚递到嘴边的茶杯还未喝上一口水,脸色一变,掏出腰间的软脸就直接架上沈轻寒的脖子,「你要悔婚?」
千成钰:「……」糟糕,误会大了。
沈轻寒垂眸一眼颈间的利剑,「我……」我好像从来没答应这门亲事吧?
「今日我已按照那日的要求把聘礼一同带来,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白水忍着问。
一边的白隐急忙上前把白水的后腰搂住,往后拖,「哥,你跟好好说话,别伤他啦。你要是划他脖子,我就跟你拼命。」
白水收回软剑,硬邦邦着口气,「妹子,你先松手,也别担心,今日,哥一定会把你的终生给定了。」
沈轻寒:「……」
千成钰扶额,头疼。
白隐咬着唇,泪眼婆娑地看向沈轻寒,「沈公子,你真的……不愿意与我共结连理?」
沈轻寒:「……」从头到尾,咋们连脸都没看全,而且一点情意都没有,谈何连理?
千成钰看不下去了,笑眯眯站出来解释,「那个白公子白姑娘,其实,这门亲事是个误会,当时都是我的错……」
「这事与你无关。」白水打断,问沈轻寒,「沈轻寒,你到底有没有意思要娶我妹妹?」
千成钰:「……」
沈轻寒摇摇头,「白公子,正如千二公子所言,你说的这门亲事真的只是个误会,那时是在下没说明白,我向你赔不是。在下对令妹素未谋面,那日白公子也说,是令妹对在下一见钟情,但在下并非有心。」
「素未谋面?」白水问,「依你的意思,是只要家妹摘去面纱同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