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真是巧言善辩得见长了。
沈轻寒摸摸鼻子,想到千成钰向来嘴巴不饶人,再不说上几句,千臣御恐怕是要下不台阶了,于是拍了拍千臣御的肩,笑道,「其实这件事都怪我,大公子消消气,日后我来多多管束他便是。」
千臣御对上沈轻寒投来的目光,那眼神有点命令性的意味,他本想说什么的,动了动嘴还是算了,「那日后若我不在,就有劳沈公子多多教导担待了。」
话音刚落,千成钰冒着一头冷汗作势要昏了的趋势,墨镜忙把人揽住,「喂,你怎样?」
千成钰提起些力气朝墨镜眨了下眼,嘴上却说,「要你多管闲事,之前也还不怨我来着。」
「嘁,你就得意吧。叫你跪就跪,听话得可真紧,挨打也不晓得躲,蠢不蠢。」墨镜讽刺道,但没别的意思。
「我他娘的都这样了,你不跟我斗嘴,是不是心里不舒……」还没说完,千成钰就疼晕过去了。
「真是……」墨镜本想调侃千成钰笨得可以的,不过又想到千成钰不会武功,身体也不强健,也就把话掖回去了,这下昏了,更是作罢。
「老许,去请于大夫过来。」千臣御吩咐。
管家:「是。」
两兄弟这一出家法伺候,沈轻寒对千臣御有了新的看法。
简直是冷面阎王。
明明是同父异母的胞兄弟,怎的性格反差这么大?
千成钰被于泯仁包扎好鞭伤后就睁眼了,脸色白得于泯仁的同情屡次开始作祟。
话说,于泯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
墨镜看于泯仁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得包扎方式,不禁好奇了,「于大夫,你看起来好像不是第一次给他处理鞭伤吧?」
于泯仁动了动嘴,话还没出口,就被千成钰刻意的一阵干咳给塞回肚子了,转而说,「我家隔壁有个大汉,精神有点问题,经常用鞭子抽他家看门的黄狗,我一天处理个两三次也就熟练了喽。」
「臭老头,你如此含蓄地骂谁呢?」千成钰喘了口气后就开骂了。
「……」墨镜沉默兼沉思了一下。
懂了。
于泯仁收拾好医药箱,老眼瞅了瞅千成钰后笑了一下,再把处理鞭伤的药物交代给墨镜,「墨公子方才可学到了?」
墨镜接过说,「还行吧。」
「那就有劳墨公子了。」交代好,于泯仁背起医药箱就离开了。
恰好,沈轻寒从门外进来。
千成钰从床上靠向床头,用脚蹬了一下墨镜,「你想什么呢?」
墨镜看向心虚的千成钰,然后一把撸起人左手袖子,看到隐隐约约残留的鞭痕后呵了声,「我在想,以前你总是跟个姑娘似的不让我碰你,轻轻一碰就疼得要死要活,现在我是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千成钰幽幽地瞪了墨镜一眼。
「你就那么怕你大哥?」墨镜问。
「怕个头。」千成钰哼了口气。
「得,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了。」墨镜想了想又说,「不过,这以后你还是要学聪明点,你大哥这么个打法,你迟早娶不到媳妇儿。」
千成钰:「……」
「我还以为,你们这次起码要整上大半个来月才能和好呢,看来是我低估了。」沈轻寒倒了杯水,笑道。
「沈兄,这次多谢了。」千成钰说。
沈轻寒笑说:「你跟我客气什么,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