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抬眼对我点了点头,又和那人盯着片子仔细研究起来,我扫了一眼,好像是头部的片子,其他的看不懂
“513的病人,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大的问题?”我想了想道“比如行动说话什么的”
见我问他,他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任那人出了办公室,叹着气看我道“最后的结果还不太好说,你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是指?”
“看他能不能撑过最危险的这三天”
“怎么会?”我大吃一惊站起身“他不都已经渡过危险期了吗?”
他好似并不觉得诧异,只是严谨的抬眼看我“谁跟你说的?”
的确没人说过“不都转了一般病房?”
再次回到病房,看着都卸下沉重表情的他们,我只能在心底祈祷岑叔能真挺过这三天,空了时,我跟岑婶儿聊天,才知道,原来岑婆还不知道岑叔出事的事情,岑婶只是给她老人家谎称要回趟娘家
“那阿婆身体好吗?”
岑婶有些拘谨的摇头“本身眼睛就不大好,现在更是看路都看不清了”
“那她一人在家里……”
“麻烦了小素一个堂姐来家里照顾,听说我家老岑出了事,都担心得不得了”
我点点头“等岑叔出院了,你们也尽量少做点儿庄稼”让他们多照顾身体的话,我着实说不出口
眼见着病房里又快沉默下来,岑婶只得频频点头“好的,好的”
看岑叔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我相信他是真的渡过了危险期,只是这最关键的最后一天,我注意得格外仔细
有次听着我们说话的岑叔笑着笑着突然没动静了,把我吓得立即逮了个医生进门,最后才知道他是身体不好睡着了时,把岑婶儿差点吓晕,我也是心有余悸
想来,那三天,我紧张得没有睡上三个小时的安稳觉,第三天一过,我立马在医院附近开了家酒店大睡特睡了十二个小时
岑叔算是真正的渡过了危险期,岑素也因为请假多日回去上班了,一下班就立马来医院,因为他租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单间,和岑婶儿住着不太方便,又离医院太远,岑叔起码还得住半个月院,每天要人照料,又因我母亲想出钱给他们找个护理人员,被岑婶儿以不如家人照顾得用心婉拒了
我只好让她和岑素最近住到我的公寓里去
起初他们也都是推脱,说是不肯打扰我,但又实在是没有法子,岑婶儿对城里的路线完全摸不清楚,我跟岑素说“要是住在我那里这点就不用担心,我可以让司机每天接送她”
说这话的时候,我母亲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清楚,她是觉得我对岑婶一家人太好,还是看出我对岑素有点什么
☆、笑了吗?
我和桐生像往常又像是好久以前一样办完了事,我坐在他床边抽烟,他抬起一张苍白加汗湿的脸和我闲聊
聊了些什么我好像全都知道,如数家珍又好似突然之间忘得精光,一句都吐不出来
“……听到没啊你?”
我抽着手上的烟,迷茫的回头去看,只见桐生一张假意发怒的样子把香烟从我手上抽走,“跟你说话你想什么呢?”他白我一眼,把香烟送到自已嘴唇上猛吸一口
会呛住,我心想,然后真的就见他一脸扭曲的把烟雾全都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