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二少显孤傲 月惜 4694 字 2个月前

“你”她又气坏了。“你这个刻薄的家伙,迟早有报应!”

“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劝-最好赶快回房间睡觉,明天早上-必须早起。”

“我为什么要早起?我偏不去睡觉!”她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是吗?”他的语调拖得又慢又长“既然如此,我只好情商我的鳄鱼们陪-熬夜谈心了。”

语毕,他像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把她拎到水面上方。

“瞿御!”华不悔尖叫,一双小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他。

“我记得我的名字,无须劳驾-费心提醒。”他笑得像恶魔。“决定改变心意,回房就寝了?”

“好啦!”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即使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为求保命,她不得不低头。

“那么,晚安了,祝-一夜好梦。”大发慈悲地将她扔在地上,翟御漾开笑容,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第二度正面对决,华不悔依旧败北!

“喂,姓殷的,你们都不用吃早餐啊?”早晨,简单地梳洗过后,华不悔就被殷禄给请上了车。

睡眠不足,再加上昨晚受了窝囊气,使她的火气加倍旺盛。

“大家都吃过了。”他坐在驾驶座旁边,含糊交代。

“那我咧?”她就不是人,不需要吃早餐?!

“喏,拿去,将就点吃。”一个被压扁,美乃滋都跑出来的三明治,落到她膝上。

愤然地拿起它,华不悔一张嘴就用力咬掉一大口,好似和那个三明治有什么深仇大恨。

殷禄瞄瞄她,有点惊讶她没有抱怨半句就开始进食。

她发现到他的注视,于是说:“我从不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

“嗯,这是智者的行为。”他随口敷衍,不忘偷瞟主子的表情。

“看什么看?”华不悔一双明眸狂瞪着与她分占后座两侧的男人,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眉眼动也不动,瞿御好整以暇地继续浏览他的计算机档案。

“华小姐,-今天的精神真好!”殷禄竖起大拇指,算是作了结论。

“谢谢哦!”如果这也算赞美的话。

“不客气。”

吞掉最后一口三明治,她问:“姓殷的,我们现在要上哪儿去?”

“呃这个我也不太。”哎多丢人的总管!

“那你还不快问!”

“喔。”殷禄领命“二少爷,华小姐问你,我们现在要上哪儿去?”

片刻,瞿御才懒懒地掀了掀唇:“一个地方。”

“喔。”殷禄得令“华小姐,二少爷说,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华不悔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我当然知道我们要去一个地方!问他是什么地方!”

“喔。”殷禄再次领命“二少爷,华小姐问你,是哪个地方?”

沉默沉默沉默

“华小姐。”他感觉有点口渴。“二少爷没有回答。”

“我的耳朵还没聋,他有没有说话,我听得很清楚!”

“啊-都听得清楚,干嘛不自己问”他们坐得不是比较近吗?殷禄愈说愈委屈;“而且”

“闭嘴!”瞿御和华不悔同时出声。

“呜”他们好有默契哦!

彼此对望了一秒钟,两人又迅速别开眼睛。

“到底还要多久?”她不自在地挪挪位置,拒绝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热。

那味道那温度都让她紧张。

至于原因呢?华不悔将之归咎于她讨厌他,非常、非常的讨厌他!

约莫过了几分钟,车子自动停了下来,司机赶忙下车,替主子打开车门。“二少爷,这里就是了。”

“是哪里?”她好奇地采出窗外,眼前的景象却令她的血液瞬间结冰!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个地方,华不悔并不陌生“是你!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

她追上瞿御,拖着他的臂膀破口大骂:“你为了要找到凌飞而把这里炸掉!你你这个坏蛋!”

撇撇嘴角,他递给殷禄一份数据夹,要他念出上面的文字。

“陆晓恬,二十三岁,西籍华裔,父不详,母不详,自幼生长于马德里市立孤儿院。十岁开始出外赚钱,做过按摩师、舞小姐,活动范围不出华人城。”他愈念,华不悔的脸色愈白。

“你调查我阿姊做什么?”陆晓恬就是那名阻街女郎的名字。

“我昨天早上才接收到这份传真,中午这里就发生了大爆炸。”

“你是在炫耀你手下的办事效率?”强忍着泪水,华不悔好想赏他两巴掌!

她看错他了她怎么会以为他算了,当她没想过,她本就不该对他心存希望。

“华小姐,二少爷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殷禄插口道。

“不是你们,那会是谁你告诉我啊!那会是谁c:”她大吼,眼泪扑簌簌地滑下脸颊。

太过分了!她绝不原谅胆敢毁了这里的人渣!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急着要找凌飞,否则也不会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殷禄一阵自言自语后,又问:“华小姐,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

他根本还在状况外!

华不悔握紧拳头,既愤怒又伤心地说:“马德里市立孤儿院!阿姊、凌飞、我,都是在这里长大的!”

“嗄?”完了!他又问了一个白目的问题!

指挥着部属分头前去勘验爆炸现场,瞿御突然回过头,眼神炯炯。“我不会平白无故带-来,我要知道什么,-心里应该有个底。”

“我没办法相信你。”说不定这整件事都是他在搞鬼,目的只是要取信于她,引诱她说出凌飞的下落。

“-大可不信,但瞿帮只求真相,别人却是要杀凌飞灭口。”

华不悔发抖得更厉害。“你是拿瞿帮的名声挂保证,抑或是自己的?”

勾起她的下巴,翟御的身影烙进她瞳底。“我不作保证,任何事都一样,尤其,对象还是个性命操纵在我手上的女人。”

她望住他的眼,彷佛想从里头找出什么证据,无奈他的眼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幽冷,她无法看透。

“有一批人前阵子找过凌飞,他们很凶,还挟着强大的火力扫射华人城倘若你坚持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么我想,应该就是他们了。”别过眼,她低低地道出此事。

“哦,难怪我们去找凌飞时,你们好像都已经有所防备了。”殷禄回想起当日的情景。

“阿飞警觉到那批人可能是想杀他灭口,所以才告诉我,他替人代购军火赚钱的事情。”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人?”

华不悔摇摇头。“没有,当时我气坏了,只顾着痛骂他。”

瞿御紧盯着她泪痕犹湿的小脸“看来,我们还是得找到凌飞本人才行。”

“我不允许你们伤害他!”她冲到他面前“阿飞赚那些钱的目的,是想帮助华人城里的乡亲父老,我偷的钱也是,毕竟他们都太老、太弱了,没办法赚钱

不管你打算怎么做,可我郑重地警告你,若是你敢动凌飞一根寒毛,哪怕是叫我拚了这条命,我都会要你以命偿命!”

沉寂地站在断壁残垣的阴影处,瞿御森冷地瞪视着她捍卫凌飞的倔强神情,内心不期然受到一股莫名情绪的撞击。

他不了解她急于保护某人的情绪,他从来不为谁委屈自己,也没必要为谁这么做没有人需要他做这样的付出

烦闷地旋身,瞿御快步越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