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我的还不是你的。”他的语气总是那么温柔,温柔的让正在发脾气的我无奈,那时候我们也才见过两次面,我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点早,就感觉他这人不太靠谱,我就不想跟他谈论我工作上的事了:“得了,得了,你工作的怎么样?”
“还好,刚完成一个工程进度,奖金下个月应该会下来。”他语气平淡,却又狠狠打击了我一下。
我匆匆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
武汉的夜色总是带着股湿淋淋的黏糊感,人很多,汗液也多,车子掀起漫天灰尘,罩的人心也跟着一片灰蒙的,在这座城市待久了,你会得过且过,会感觉生活毫无希望。
那时候我有想过我跟大d哥的未来,但结果都不是好的,尽管我喜欢浪漫,但是我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总是往坏处想,天各一方的我们,那时候看来层次似乎越来越不一样,我觉得我们是不会有以后的了。
所以,渐渐地,我对大d哥冷淡下来。
以前我们打电话时也许话题会很尴尬,甚至有长段时间的沉默,但那种可以听到他呼吸的沉默是能够让人开心的,但是之后,一旦我们聊不下去了,我就会立刻挂断电话,我害怕那种沉默,它让我不安,让我胡思乱想。
尽管挂断电话后的我也会胡思乱想,但是,那时候的我一心觉得,那份痛苦是无法跟大d哥分享的。
我跟大d哥从一开始的电话联系,到后来偶尔在微信上发一些只言片语的问候,我们几乎都没啥过多的交流。
这感觉就好像回到了我们刚开始加彼此好友的时候,但我知道,已经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了。
人都是趋暖性动物,男人女人都一样,受伤了或是不开心了,都希望有个肩膀靠一靠,这不是矫情,这就是一种习性,而异地恋苦于没有这个可能,最可怕的还是那种隔着距离的冷淡。
当习惯了的热络突然就冷下来,这感觉就好比大冬天的淋浴室的热水突然就变成了冷水,你被冻的猝不及防,生无可恋,仿佛自己是个傻逼。
我应该是跟大d哥玩完了,那时的我软弱地想。
两年多的网恋,见面次数不过寥寥,其实想想这种感情一点也不成熟,也没多么刻骨铭心,但是那时候就是忍不住的伤心难过。
我看着手里那个银白色的手箍,给大d哥发了一条信息,那是我第一次跟他说分手,我甚至都不确定我们有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我短信发过去没有任何信息回过来,那感觉就好比你被封闭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你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去砸那个关闭的门,但最后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发生。
让人绝望的痛苦。
我打电话给王小飞,这家伙签个实习浪到了广州,我隔着电话听着他在那边叫:“我的天啊,广州的妹子都太火辣了。”
我都可以想象到他翘着兰花指的那个贱样,但是我却笑不出来,我说:“王小飞,我难受。”
他问我怎么了,我跟他说,我说我好像失恋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嘟的一声他尽然把电话挂断了,我想打电话过去骂他个没良心的,再打过去却没了信号。
我将手机关机后开始自怜自哀,一个人买了好多啤酒坐在租房的小区下面喝,喝的醉醺醺的就和着夜晚的风破口大骂,我像个愤青,一边骂社会现实一边骂自己没出息,现在想想那场面还真的是充满了戏剧性。
这一段经历我从未跟大d哥说过,因为我觉得怪丢人的,那天喝完酒我竟然靠着花坛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时旁边还靠着个污头垢面的流浪汉,那场景还真是给了我不小的冲击。
那天清早我就收拾东西回学校了。
在路上时就感觉头重脚轻,到了寝室整个人终于扛不住了,跑到校医院量体温39度多,那医生看着我,那表情就好像告诉我要是再晚一点你就该烧成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