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
韩虎与魏驹齐齐点头,道:“敢不守诺。”
赵无恤点头,道:“好,无恤应二卿之邀,舔为执政,现在我就颁布我的第一道执政令,韩氏将于赵氏相接的城池播出十座来,给我赵氏。”
韩虎一听这话就愣了,这……好吧,历代晋国执政一旦执政都替自己家族谋利,这个也是几百年的传统了,可是眼下如此情势,这赵无恤刚才还在谦虚推脱,可是一旦得到韩魏口头上的承诺,马上就要地,这也太……
赵无恤根本就没去理会韩虎的变得有几分难看的脸色,淡淡的接着道:“我的第二道执政令,”,顿了下,赵无恤微微垂眸,看着案几上的那个木盒,道,“我,晋国执政赵无恤,亲率赵氏军卒赶赴北地,与燕军决战。”
这话一出,韩虎、魏驹都是一愣,然后魏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打算带多少人?”
赵无恤很平静的回答道:“两万。”
魏驹满是不可置信的道:“两万?燕军可是有十五万人啊!”
赵无恤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道:“我知道,可是两万人是我们赵氏能出兵的极限了,这几年前,我晋国战事未断,尤其是晋阳的围城战,我赵氏现在能够凑出来的还能够打的士卒,也就只有这两万人,剩下的我要留下来守卫赵地。”
魏驹听到这话,瞬时打了一个激灵,赵无恤要把赵氏剩下的兵力留下来守卫赵地,那是防备谁?当然是韩、魏!
韩虎与魏驹刚刚才表明支持赵无恤继任执政听凭调遣的态度,赵无恤马上就近乎明晃晃的表明对二人不信任和防备的心思,魏驹本来应该感到愤怒,但是他非但愤怒不起来,反而有几分隐隐的悲哀之感,晋国这百余年来的公卿内斗,几乎也向来是如此的,一个家族如果再对完战争中损耗太过,很有可能就面临在对内的公卿内斗时被并吞消灭的命运,以至于情势都到了如此地步了,赵无恤要抽出赵氏的军卒北上死战时,还要分心来防备韩、魏。
赵无恤错了吗?真正让魏驹感到悲哀的还是不是赵无恤的防备之心,而是赵无恤的这种防备之心是没错的,如果此时赵氏真的在对燕国的战争里把所有的力量都消耗掉了,那么魏驹即使能够管得住自己,守住承诺不去攻打赵氏,那他的儿子呢?面对一个坐拥大片城池封邑却有十分虚弱的赵氏,能够忍耐住不去侵吞吗?就算自己的儿子耐得住,那么韩氏呢?其他国家呢?若是自己出于情分承诺等等不去吞并这些封邑,等到别人并吞了赵氏的土地人口,变得强大起来,会不会反过头来对付魏氏?
士为家而劳,卿为族而禄,正是晋国衰落的原因,然而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却逼得士只能为家而老,卿只能为族而禄,因为如果不是如此,等待他们的就只会是灭亡。
韩虎这个时候也有点反应过来了,赵无恤方才开口和他要城池,是为了自己带着赵氏军卒北上和燕国拼命的补偿,毕竟赵氏北地丢失了不少城池土地,这会儿赵氏要与燕人拼命,作为他身后的韩氏拿出一部分土地来,也是应该的。
还没等韩虎说话,赵无恤已经再次开口,道:“我的第三道执政令,是韩氏、魏氏立刻集结全部力量南下攻打智氏。”
赵无恤这么一说,韩虎才反应过来,智氏这个大患还在,这段时日他们日夜忧心北地军报,忧心燕人南下,竟是有些忽略了南面的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