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着,咬着牙齿道:“这是我的国土,我的子民。”
夏瑜站在那里,看着服人,那勉强压制回去的许多东西再次喷涌而出,夏瑜微微握拳,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夏瑜有些不安的抓着双手,然后终是深吸一口气,走至服人身侧,跪了下来,伸手抱住服人,道:“我知道……我知道此时我燕国已近生死存亡之境,我知道你不忍见百姓遭战祸荼毒,但是……但是我们现在只有尽快返回蓟都,才能有所作为,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服人喘着粗气,双手鲜血淋漓,疯狂过后,状若虚脱,狼狈若狗,然而一双眼睛在疯狂过后亮得有几分诡异,此时听得夏瑜的话,服人抬起头来,看着夏瑜,突地用那双鲜血淋漓的双手抱住夏瑜,死死的抱住,劲道大得将夏瑜的肋骨勒得发疼。
服人的眼睛此时很亮,亮得有些发毒,而服人此时就用这对亮得有些发毒的眼睛看着夏瑜,夏瑜忍不住有些颤抖,然而无论身子是不是在发抖夏瑜的眼睛都一动不动的坚定的回视着服人。
然后,最终,服人慢慢平静了下来,神色再次变得坚硬,像块尖厉的石头,锐利的棱角有一种会划伤人的错觉。
服人放开夏瑜,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向自己的坐骑走去。
许是因为服人刚才抱得太紧,以致夏瑜有几分喘不过气来,此时一松手,夏瑜忍不住猛地一吸气,这一窒息一吸气间,忍不住有几分头晕脑胀,差点跌倒,夏瑜下意识的用手撑住地面,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而此时一直像个影子一样跟随在夏瑜身侧的杨之孙立刻伸手搀扶,在搀扶夏瑜时,不自觉的看向服人的背影,杨之孙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抹阴狠。
一队中山人马洗劫了这处燕国村邑后,正沿着来路返回,一位领军的将领略有不安的对他们的主将道:“我们这么干,妥当吗?君上还有首辅大臣公孙启不是严命我们不许骚扰燕国边境吗?”
那领军的主将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君上初初继位,哪里知道这边境的事情,公孙启一个只知道故弄玄虚的家伙,满口礼仪道德,学那群中原人作态,哪里还有我们祖上半点的英武!你看看这燕国,听说齐国都要打到他们都城了,眼看燕国就要亡国了,我们难道眼看着肥肉就在嘴边还不吃吗?”
那领军主将说着,用手里握着的鞭子点了点这队中山国士兵后面压着的以一众被像捆粽子一样一串串捆着的燕国青壮,道:“要是我们不快点动手,这些都要被齐国人抢去嘞,快半年前,我们在燕国手里丢了五万人,国内种田都缺人,此时正好用燕国奴隶补上。”
那进言的副将见主将如此说,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此时这一队中山国的军士将领却是不知,若是他们再早上片刻进过此地,就能够拦截下燕国太子回蓟,若是如此,以后有很多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这个时空的历史也会变得很不一样。
☆、第172章
服人与夏瑜一行人日夜兼程向蓟都赶回,一路策马狂奔,及至蓟都城墙之下,眼见处处燕国旗帜招展,却仍是燕国守军守卫着,让众人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眼见蓟都城门紧闭,守军对这突然出现的一队人马严阵以待,城墙上已经有弓箭手待命,似乎一发现是敌人就立马来一个箭雨倾泻,孤竹存阿见状策马上前,对着城门守军大喊道:“太子回城啦!还不速开城门!”
这一句话顿时在守军中引起巨大反响,那守城的将领扯着脖子向城门下望,眼见确实是服人与孤竹存阿,差点直接蹦起来,一溜烟的小跑到城门口吩咐守门士卒开了城门,然后从城里小跑着出来,远远见到服人,一把扑倒服人马前,嚎啕大哭,道:“太子,您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