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狄人打量着服人,道:“你不是晋人。”
服人稍微顿了一下,但最后实话实说,道:“我是燕人。”
那北狄人一挑眉,道:“燕人?燕国现在很乱,很多人逃难,你们是逃来草原的?”
服人听到这北狄人说到很多燕人逃难的话,心中一痛,但转瞬间压下心中情绪,道:“我们回燕。”
那北狄人略奇道:“燕国此时战乱,你们却要回燕?”
服人看着这北狄人,道:“若是你的部族有危难,难道你要逃跑吗?”
北狄人眉毛一凛,道:“真正的勇士,会和部族共存亡。”随即,这北狄人似乎明白了服人的意思,笑了,哈哈大笑道,“你,勇士。”
服人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换,倒是那北狄人笑毕,道:“我,花喇术,你叫什么。”
服人没说话,这惹得北狄人很是不快,道:“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却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们中原人都是这么假模假样的。”
服人沉默半响,道:“我是燕太子。”
那北狄人一愣,上下打量服人,随即哈哈大笑,道:“你个中原人,不愿意说名字就算了,编这等瞎话!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中原人的贵人,一个大夫都是白净细嫩的样子,你个糙汉子,怎么可能是什么太子,行了,不愿意告诉我名姓也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总是你记住我叫花喇术就行了。”
就在这自称花喇术说道此处时,他身后的一位北狄人悄悄策马至花喇术身侧,低声在花喇术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花喇术点头,然后对着服人道:“中原人,我今天有事情,不和你废话了,你挺有意思的,今天遇见你算我是件开心的事情。”
言毕,打马变回,与自己的那一队北狄人马像来时那么快的飞速离去了,当真来去如风。
此时一直在服人身后没说话的引路人,从花喇术介绍自己的名字,神色微微异样,服人转身时看见,不由问道:“怎么了?”
那引路人道:“我知道花喇术这个人,似乎是北狄赤狄中最大部族潞氏首领的儿子。”
服人微微皱眉,道:“潞氏这个北狄部族很大?”
那引路人本是晋人,常年居住在边境,倒是对北狄部族过往颇为了解,道:“这北狄部族呢,原本就分为白狄与赤狄,白狄一脉多年前便迁居中原了,就是现在的中山国,赤狄呢,与白狄不和已久,赤狄内部又有少部族,但是被晋国包括中行氏与赵氏的轮番打击,现在只剩下隗氏与潞氏两支,其中潞氏的部族最为强大。”
服人静静的听着这引路人的话,喃喃自语道:“北狄……赤狄,白狄。”
一夜过后,暴雨终止,天色清亮。
夏瑜睁开眼睛时,眼见射入帐篷内的天光,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微微恼恨自己的莽撞。
从进入草原起,因为听引路人说起这草原抢劫掠人的事情有如家常便饭,部族间经常相互劫掠,夏瑜满是忧心,便时时刻刻开着系统,一直“看着”自己一行人一路上四周的动静,哪知赶上草原暴雨,雷电交加,夏瑜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关了系统,却只见一道耀眼电闪,随即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