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启听得太子此问,当然知道太子的意思,淡淡一笑,道:“是我建议的,太子以为礼制难道只是那些宣之以口的虚文吗?不是,礼制是中制度,我建言改革我国体制,学习中原诸侯礼仪,是因为我鲜虞既然已经定居中原,农耕作息,那么我们必须学习礼制,因为只有这套制度才能帮我们生存下来。”
中山太子默默听着公孙启的话,最后道:“我中山国当有治国大略,而这治国大略只怕已经尽在卿心中。”
中山太子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公孙启,道:“我愿以卿为众臣之首,托以国事,而眼下困局,何以解?”
公孙启用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中山太子,良久,道:“眼下解困之法不在我中山,而在齐国。”
中山太子疑惑道:“齐国?”
公孙启道:“对,齐国,其实我中山国与燕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此次事端突然,若是我们先行遣使询问清楚,我想两国还不至于兵戎相见,但现在既然已经兵戎相见了,那也就不要去想前事,后悔也是无用,现在我们按兵不动,一方面谨慎防备燕国趁胜追击,侵犯我中山国,另一方面等齐国动作。齐国与我国约定攻燕,我中山已败,但若是齐国此时当真如约定攻打燕国,那么燕国绝对顾不上我们,毕竟齐国才是他的死敌,两年前他们可是抱着灭齐灭田的想法大肆攻略齐国北地,更别说现在的齐国执政和燕太子的私仇。
所以,我们不动,等齐国动,若是齐国不动,那么我们马上派人去向燕国求和,低头,认错,只要避免与燕国开战,避免我中山两面树敌,不管多屈辱我们都要忍下来,效仿勾践卧薪尝胆。”
中山太子一边听公孙启的分析,眼神开始渐渐发亮,最后满满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中山太子点头,道:“卿所言甚善。”
齐国,执政府。
田赵氏正在一个人对着棋盘琢磨前几日与田襄对弈剩下的一盘残局,一边执子落子,一边对那静候回话的人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怕过后执政知道了为了此事记恨我,不过我和你想得却是不同,若是此事不办,我怕以后我还能不能以正室内佐的身份陪在执政身边都未知。”
静候田赵氏回话的人沉默不语,最后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等那人退了出去,田赵氏慢慢放下手中棋子,眼中划过一丝怅然,然后无意识的自语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随即,仿佛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说了什么,田赵氏苦笑了下,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盒,再也没有心情去琢磨什么残局了。
燕国边城。
天色昏暗,黑云压城,狂风四起,一道道银白闪电不时划破天际,眼见暴雨将至。
吴豹见此天色,对正在清点俘虏的夏瑜道:“主,回府吧,看样子要下暴雨了。”
夏瑜看了眼天色,觉得确实风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