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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夏瑜道:“一路奔波累了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夏瑜来了,既然没有特意吩咐,那么不论是夏瑜的随身侍从还是服人的中军护卫,都很自然的将夏瑜安置的地方定在了服人的房间。

服人这两年在太子府时也时常在夏瑜正室房中理事,或是与夏瑜商量事情,聊得晚了也经常同榻而眠,现在夏瑜来此,姬淼的府邸华丽宽敞,有专门的浴室,夏瑜沐浴更衣过后,很自然爬上睡榻,一路纵马,也真是累了,没过多久就沉沉入睡了。

服人看着夏瑜沉睡的侧颜,仰天长叹一声,若是他和人说他与夏瑜成亲两年,还是清清白白的,只怕不知道多少人都会怀疑他不正常吧,扶额苦笑,服人心道:与夏瑜这样相貌的人同榻两载,自己都能做到如此自制,哈,真可以封自己做半个圣人了。

此日过后,服人与夏瑜交割军中事物,虽然临阵易将,极易引起纷争混乱,但好在渔阳这只常备军在训练之处就是夏瑜与服人共同劳心劳力的成果,中军中层军官有不少都是夏瑜推荐给的服人的,剩下的那些服人自己选拔的也大多知道自己穿的吃的用的可都是自己太子的内主给赚回来的,自然不会有不忿夏瑜不服夏瑜军令之事。

比较难办的是孙由与秦开单独领军的两支军队,不过服人在将军中事交割给夏瑜时,独自将孙由与秦开招至自己中军帐中长谈了许久,谈了什么无人知晓,不过从其后孙由与秦开的表现来看,最起码做到了表面恭顺夏瑜,夏瑜有所令,也无有不从。

又几日,公伯厚遣人来催促服人赴晋,服人也知不能再拖,便带了千余随性护卫军卒,去与从蓟都出发的燕国送亲队回合,同赴晋国的诸侯会盟。

送服人走的时候,夏瑜站在城门口,就这么看着服人,等到该敬的酒敬了,该行的祭祀祭祀完了,等服人礼毕要走时,夏瑜一把拽住服人的衣袖,使得服人不得转身启行。

服人一愣,若非自知自己与夏瑜并非寻常夫夫境况,他简直以为夏瑜这等模样是舍不得他离家,但自家事自家知,他的这位内主与他,可不是那些夫夫你侬我侬难分难舍的相处模式,是以服人微有疑惑的看着夏瑜,道:“你……”

夏瑜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放开了拽着服人衣袖的手,道:“可要快点回来,要是你回来之前我就把该打的仗打完了,该收拾的收拾完了,可就没意思了。”

这话一出,倒像是往日与服人相处的夏瑜惯常态度了,服人方才升起的那点疑惑马上就消散了,笑了笑,道:“我尽量。”

夏瑜回了一个微笑,没说话,就这么笑着看服人远去。

服人去后不过半月,边境斥候来报,中山国集结大军,陈兵中山与燕国边境。

夏瑜听到这消息,击鼓升帐,召集众将商议对策,其中孙由一听中山国集结大军,当即便炸了,怒道:“这中山蛮夷,洗劫我燕国边城在前,杀我燕国使节在后,当我燕国无人吗!?哼,来的正好,正当迎头痛击他们一番!”

孙由说完,主帐中很平静,半响无人应声。

孙由向来是个暴脾气,一旦军中有战事一定第一个喊战,然后常常作为主帅的服人就会狠狠的削他一顿,把他按住,在仔细讨论战事利弊,而此时坐在主帅位子上的不是服人而是夏瑜,夏瑜没开口,自然也没人会试图“按住”孙由的这个爆冲的脾气,也自然没人接着孙有的话头向下说,一时间主帐静悄悄的,针落科闻。

这种节奏的突然改变这让众人都有几分不习惯,秦开见状咳了下,接了孙由的话,道:“这……太子走时吩咐,与中山国,能不打还是尽量不要打的好,我看还会慎重吧。”

夏瑜扫视了眼堂中众人,然后道:“凡战者,当有所图,你们觉得中山国此番接连作为,所图为何?”

对与孙由、秦开相对而坐的杞熏、吴豹对视一眼,然后吴豹道:“这倒是不知,中山国国力不若我燕国,以弱图强,似乎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