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启沉默了下,然后道:“派使节前去齐国质问,若想动作,也要先礼后兵。”
公子喜拍桌子道:“太窝囊了!”
公孙启没再说话了,而太子则是满脸犹豫神情。
齐国,临淄。
田襄正在内室一边饮酒一边与自己的内佐田赵氏下棋,执白落子,道:“你觉得中山国会上钩吗?”
田赵氏执黑子落子,道:“不知道。”
田襄脸上倒是显出了几分有趣的表情,道:“这是你定的计划,你怎么会不知?”
田赵氏一边盯着棋盘思索如何落子一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公子白传过来的话是他的心腹绝对可靠,不过公子白那人,比之其弟服人,在看人的眼光这事儿上,却是差上不少,所以能否跳动中山国之事还在未知。”
田襄看着田赵氏,道:“你父亲让你适人,不觉得可惜吗?”
田赵氏道:“父亲可能是怕我留在赵氏,会使得赵氏有萧墙之祸吧。”
这话虽然没说透,但田襄已经明白言下之意——赵志父害怕这个庶子威胁赵氏嗣卿的地位,造成赵氏继承之事上的内斗,挑眉道:“赵氏嗣卿比你有才干?”
田赵氏听田襄的问话,脸上神情微微收敛了些,良久,道:“你说无恤吗?他,才干是否过我到不可知,但他比我坚韧,比我更适合做赵氏家主。”
田襄奇道:“赵无恤,好像他也是赵志父庶子,其人能得你如此称赞?”
田赵氏倒是笑了,道:“夫主还真会夸人,这算是夸我才干过人吗?”
田襄道:“你若非才干过人,怎么能想出这等挑逗列国诸侯的计策。”
田赵氏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可惜这等精妙计策却并不是我想出来了。”
田襄更是惊奇了,道:“不是你,那是哪位贤士?”
田赵氏道:“就是想出跳动燕国、越国与晋国协同攻伐齐国,三国伐齐的那个人。”
田襄微微皱眉,他当然不喜欢那个想出三国伐齐计策的人,毕竟两年前的那次大战让齐国受创非浅,差点让田氏覆亡,但若是能收揽这等贤士,这些过往的恩怨,倒是也可以放放,田襄自问自己的肚量还没那么小,便道:“这人是名为何?”
田赵氏目中有复杂的神情,良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