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是夏瑜从齐国陪适进燕国的人,自然多多少少都会维护夏瑜多些,服人也听出了这下人语中意思,笑了笑,道:“看来以后我太子府的府库不会再空空如也了,恩,取了位好内佐持家就不用再为钱财之事发愁了,确实是好事啊。”
沐浴更衣后出来,见到同样沐浴换了轻薄中衣裹着湿漉漉长发出来的夏瑜,服人一瞬间觉得心脏跳漏了一个节拍,有几分口干舌燥,脑中一瞬间想起那些“流言蜚语”,人后是非之言虽然荒诞卑劣,但有些却也没说错——夏瑜姿容,当世无匹。
服人深信,打着灯满天下去寻觅,只怕也找不出一个比夏瑜更美的人来!
如斯美人,沐浴更衣,擦干头发,乌黑长发披肩,与那白皙细腻的皮肤相衬,黑的更黑,白的更白,仿佛神祗勾勒的五官眉眼,勾魂夺魄,微微握紧了拳头的服人想,昔日楚庄王见夏氏,是不是就如同自己此时的感受。
额,服人有些迷糊的脑袋忍住猜想,夏氏与夏瑜,难道夏瑜是夏氏的后人不成?也不是没可能啊,长成这样多少都有些祖上遗传吧。
如斯美人,服人与之共处一室而且还要同床共枕,服人他做了什么呢?
什么也没做!两人一张床榻,各自一床被子,盖被纯聊天,好吧,也不能算是纯聊天,因为夏瑜在唠唠叨叨的和他汇报下半年乃至明年的计划,比如若是武阳租庸之制有成,明年他要调一部分人手去方城,方城土地肥沃,农制改革若得成功会提供更多粮食,倒时可以用方城粮草养一只常备军。
夏瑜还和服人讨论了常备军的必要性,燕国军制还是春秋旧制,一整天看着服人在哪里纠结报功名册,夏瑜心有所感便和服人聊了聊军功爵制,服人知道军功爵制赵志父在平定晋国内乱时才能经用过,也很有兴趣。
然后,就这样,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知道困得受不了睡着为止,第二天清晨醒来,看着身侧近在咫尺夏瑜的睡颜,服人觉得自己的自制毅力简直可以说超过楚庄王了。
等到梳洗完毕出了门,再见公子启那暗示“昨晚艳福不浅”的眼神,服人特想一拳朝公子启脸上揍过去。
服人有早起练剑的习惯,这是常年军旅生涯养成的,是以梳洗完毕在夏瑜正室前宽大的庭中便练了起来,正好夏瑜为了方便自己习武在这空旷处摆放了许多新炼制的兵器,服人便不局限在练剑,每一样新奇兵器都试了试。
夏瑜比服人晚了几分起床,匆匆梳洗了下,又和前来回禀的公子启把许多事情交割了下,便换了短打紧身的服饰出了屋子,却见服人在庭中练剑,服人的剑法与吴豹不同,典型北方剑士的套路,大开大合,砍匹挥挡,倒是有几分后世刀法的感觉。
服人见夏瑜起身了,站在屋前道:“和公子启聊完了?什么事情要这么大清早的来找你。”
隔得太远聊天总是不太舒服,夏瑜从屋前台阶上走下来,走近服人,道:“没什么大事,我听说你回蓟都了,把武阳的事情交给公子启,提前回来的,公子启是来和我汇报武阳善后的事情,其实前后脚就相差了一天,能有什么大事?可能是前段时间我为了立威把他给吓着了,此时他都是处处都小心谨慎。”
服人此时放下了手中把玩的宝剑,拿起一柄长戈,晃了几个招式,放下,有拿起一把短剑,道:“你要练武了?不若和我过过手?”
夏瑜也对服人的身手有几分好奇,听服人相邀,也很乐意切磋一二,当下便吩咐下人拿了他平时练剑用的一长一短两把宝剑,服人看着那长短不一的宝剑,都是切刃形制,有几分好奇,道:“你怎么想到要练长短剑的,这可不容易。”
夏瑜道:“是不容易,不过以我的起步和我的身板力气,不论是练那种剑法只怕都占不到便宜,以前我一直觉得论体力论动手这些事情上,我是纯粹的无能,可是开始练剑后却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素质、反应,比起我以前要强上太多了,所以也许我可以稍微自信点。”顿了下,夏瑜偏了偏头,道,“而且我发现也许以前我一直勤加练习双手(技术宅需要键盘和鼠标的双重配合),所以我左右手的配合灵活度很高,既然我的底子差,为何不能善用我双手更加配合更加灵活的这个优势呢?”
服人笑了,道:“你何必如此?不论以前的身份还是现在的身份,若到了你都需要拔剑何人拼命的地步,那只怕离全军覆灭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