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虎挑了挑眉,道:“哈,倒是硬气啊。”言毕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示意下人开门。
下人自然从命开锁,田虎推门而入。
夏瑜只觉得一阵刺眼阳光渗入,下意识的抬手去档,而等着眼睛能够适应这光线后,才看到已经走进的田虎,神经瞬时紧绷起来,眼睛直直的瞪着田虎。
田虎看着夏瑜,挑了挑眉,道:“听说你不吃东西也不喝水。”
夏瑜一言不发。
田虎嗤笑道:“堂堂齐国曾经的少保司礼,还学那内室愚辈寻死觅活不成?”
夏瑜这几日确实是不吃不喝,但倒不是如田虎所说寻死觅活,只是此时他情境,有如掉进狼窝里的一块肥肉,只觉处处危机四伏,神经紧绷着半点都放松不下来,以致哪怕日常饮食饮水都半点胃口也无,根本食不下咽。
不过夏瑜却不愿和田虎解释,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良久,才抬头看着田虎,道:“上大夫,瑜自知往日确实鲁钝狂妄,太过视天下人于无物,是以今日之难,瑜上不怨天,下不怨地,只怨瑜无知浅薄,未解人心。瑜与上大夫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上大夫若是放了我,瑜必感念于心,他日必有所报。”
田虎微微皱着眉听完夏瑜的话,然后笑了,道:“你能给我什么报答?”
夏瑜看着田虎,只觉今时今日再说什么客道虚话是全然无用的,是以夏瑜看着田虎,眼睛有些异样的光泽,道:“只要你放了我,天下之大,总有我能容展翅高飞之地。”
田虎嗤笑,道:“以你之才,天下之大,当有你用武高飞之地,不过高飞又能如何,这天底下哪一国之庙堂没有小人,哪一国的庙堂没有暗潮汹涌,以你之脾性只怕飞得高也摔得惨罢了。”
夏瑜听得田虎的话,微微攥紧了拳头,身子有些颤抖,然后夏瑜深吸了一口气,道:“上大夫说言极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为齐国尽心尽力,为田氏尽忠职守,到底为何会沦落到如斯地步?上大夫所说不错,这天下间无一国庙堂无小人,无一国庙堂不暗潮汹涌,瑜只顾沙场不顾庙堂,却忘了沙场之战,兵家胜败,其实从来就决自庙堂。”
言及于此,夏瑜的眼睛亮得有些诡异,死死的攥着拳头,看着田虎道:“上大夫,你放了我,我会记住你的恩德,他日我必有厚报。”
田虎看着夏瑜,神色间有一种诡异的平静,良久,田虎走至夏瑜近前,无视夏瑜瞬间僵硬紧绷的身体,伸手擒住夏瑜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夏瑜那张得造化青睐实在太过好看的脸,目中有沉醉之色,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脸上这样飞扬自信跃跃欲展翅高飞的样子。”
夏瑜身体的有些僵硬,但他不敢动,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被猎手盯住了的猎物,稍一动弹就会露出破绽引得猎人进攻,所以他只能僵直着紧紧握着拳头,半点也不敢动弹。
田虎收了手,退后一步,看着夏瑜,目光有些散漫,道:“你的名字起得挺有意思的,瑜,美玉也,呵,你不用费这么多心思试图说服我了,我不会放了你的,我舍不得,若此时放手,恐怕我再难得良机收你这块美玉收入匣了。”
言毕,田虎拍了拍掌,有下人进来置了案几,摆了满满的丰盛食物,田虎道:“人总不吃东西可撑不住,我让庖厨准备了不少吃食,你多少吃点。”说着拿起一个铜壶,道,“不愿意喝水?这是新鲜的蜂蜜泡的蜜水,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