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
那洗肉的伙夫笑了,道:“不用如此,少保和燕人谈判了,用燕国俘虏换粮草,现在粮草够吃了,你去吧,一定抢得到。”
码柴的家伙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出了伙房的门,向外走去直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开始露出焦急的神情,烦躁的来回踱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出城,赶快出城告诉公子服人,大公子白被放回国了!
燕国国都蓟城,宗正公伯厚的府上,仆人夜里急急叫起沉眠的公伯厚,惹得公伯厚大怒,喝骂道:“何事如此急急惶惶!?”
其实也怪不得公伯厚气恼,燕国倾国之兵尽在前线,先是燕君与大公子白大败亏输,生死未知,此时二公子服人率军救援,仍屯兵齐国境内,胜负未知,为此公伯厚几乎日夜难安,守在官署内与国辅姬狄日夜焦等前线军报,如此已经数月未曾安枕。
今日,公伯厚回府休息,难得能够入眠,却又被急急叫起,怎能不怒,然而公伯厚的怒气在听到仆人回报后,顿时消散,只因那仆人战战发抖,跪在地上,道:“禀……禀主上,大公子扣府。”
公伯厚眨了眨眼,半响才反应过来,道:“你……你说谁?”
仆人再次重复道:“大……公子白深夜扣府。”
公伯厚愣了,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了,急急起身更衣,等到了前厅,只见燕国大公子白披头散发,状若乞丐,一见公伯厚,扑上来抱住公伯厚的大腿,哭号道:“公伯祖救我公父!”
公伯厚此时见大公子白狼狈之态,万分诧异,将其扶起,道:“此言何意?你和君上可是在长狄?你得返国,君上何在?”
公子白擦着眼泪,哽咽道:“公伯祖,服人欲杀我与公父啊!公伯祖您再不阻止服人,公父可就没命返国了。”
公伯厚眨了眨眼,道:“何出此言?君上出事了?不要急,你慢慢说来。”
☆、第76章
公子白被公伯厚扶起,擦着眼泪道:“彼时我等得知齐人派大军北上了,公父便决定暂且撤军以策万全,哪只途中被卑鄙齐人偷袭,我和公父不得不撤入长狄城内固守。”
公伯厚面色阴沉,对公子白说的话不做半点评论。
公子白也知道这些军情公伯厚只怕也早就知晓了,所以并不多言,而是直接嚎啕大哭,道:“我自知今日我燕军之败,我难辞其咎,此事过后,公伯祖如何惩处,我皆无怨言,可公父此事命在旦夕,还请公伯祖救救公父啊!”
公伯厚面色稍缓,道:“你说君上危殆,到底何意?”
公子白道:“二弟率军大破齐军,田舒在大营被破之际,集结精锐,拼死突入长狄城内,我与公父被俘,日夜期盼二弟入城相救,然而二弟久围长狄,围而不攻,齐人对公父根本不以一国之君礼仪相待,百般欺辱。”
公伯厚此时眼神阴沉,面色则气得涨红,一国之君被俘已经是奇耻大辱,更何论被他国侮辱践踏,虽然这段时日公伯厚一直避免去想齐人会如何对待自己君上,但也没天真到期待田氏这乱臣贼子会守礼相待,此时从公子白口中证实燕君现况却是不堪,让向来自诩忠君禀国的公伯厚如何能够不气!
公子白见公伯厚气得有些发抖,却是哭得更加凄惨,道:“这还不算,日前齐国少保夏瑜协齐国上将军田襄北上,与二弟一场血战,未分胜负,但田襄却失手被二弟俘虏,夏瑜遣人与二弟谈判,意欲以公父换取田襄,但……但……”话未说完,公子白又是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