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舒为了能够配合夏瑜伏击燕军,从军中挑选了不少善于挖地道的士卒,而此时夏瑜正指挥着这些“工兵”将这个长狄官署实施从地面到地下的“立体式包围”。
从最外围开始围着长狄官署挖掘了一个巨大的壕沟,然后逐步逐步像内由地面至地下挖地三尺式的搜索,最终在长狄官署大堂外找到了一处地道的入口。
看着从地底下拽出来的几个人,田舒傻眼了,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绝地三尺都没找到的几个家伙,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脚下”。
夏瑜看着几个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一身臭气不可闻的人,摸了摸下巴,道:“送他们去沐浴更衣。”
随性士兵听得吩咐便上前去拉扯着几人,却被其中一年长者一把推搡开,骂道:“放肆,孤乃一国之君,尔等安能如此无礼!”
身份等级这种东西不论任何时候都还是有其一定的威赫性,哪怕此时全身发臭脏的像个鬼一样的家伙,当他口中说出自己是一国之君时,作为这个时代平民百姓出身的齐军士卒还是有点发憷,不禁顿住了,转头看向夏瑜。
而夏瑜听的那一身臭气自称是“一国之君”的家伙说完,摸了摸下巴,路出一个很是诡异的笑容。
田舒看着夏瑜那个笑容,打了个寒战,他见过夏瑜这样笑,每次夏瑜这样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不知怎地,他在心里有点开始同情燕国国君了。
☆、第71章
齐军很是恭敬的将那几个从地道里挖出的人请出去,很是恭敬地将几人以上卿之礼请去沐浴更衣,即便如此,那自称“燕君”的人依然十分愤怒,自称自己是一国之君,当受上君之礼。
对于这些夏瑜也只是笑了笑,一应满足。
田舒在侧,一直未曾言语,及至只剩二人之时,田舒才一把拉住夏瑜,低声道:“你在搞什么鬼?”
夏瑜将双手交握在脑后,扬了扬眉,道:“你说什么呢,若那老头子真是燕国国君,以君主之礼仪礼遇之,也属应当。”
田舒翻了个白眼,道:“别说笑了,以君主之礼仪礼遇,那我们都算是他燕国国君的外臣,还要想他下跪觐礼的,连一力维护周王室的晋国都不这么玩了。”
夏瑜深吸了一口气,没回答田舒的话,转而道:“你认得出燕国大公子白吗?”
田舒点头,道:“认得出,我偷袭燕军本阵时差点就能把公子白抓住了,很近的打过几个照面,这个公子白就是个废物,听说还多昏主意都是他给燕国国君出的,这家伙有点像田须,草包一个,但很会说好话,讨主政者的欢喜,你问他干什么?”
夏瑜面色深沉了些,道:“阿舒,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阿襄绑出来,只带这么点人北上吗?”
虽然没和夏瑜谈过这事,但田舒背地里已经找西郭河问过夏瑜北上的详情,自是知道田须从中作梗,田舒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田须那个人他……”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言未尽,意已明。
夏瑜一手支着额头,一手在摆弄案几上的刻刀,道:“先不论田须,阿舒您怎么看现在燕军的援军主将。”
田舒脸色一沉,道:“公子服人?”
脸色阴沉的田舒半响不语,最后还是开口了,道:“良将!”
显然这位让他大败亏输的燕国二公子让田舒印象深刻。
夏瑜的神色也很平和,道:“公子服人确实良将,不,他不仅仅是良将,还可称之为良帅,因为他不仅仅懂得带兵打仗,还明白将军打胜仗不仅仅是在战场上,更在于庙堂。”
夏瑜看着田舒,道:“彼时国府尚未决定何人可以担当北上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