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风!”
夏瑜伸手一点越人南营道:“我亲画图纸,作小型投石机,将国府备好的油脂装入皮囊,命西郭河引破冰船眼淄和南下偷袭越人南营,而越人南营乃是勾践亲自坐镇,是越人最精锐的军队。
稍有不慎,突袭不成便会使得这精锐的中军得意策应其余二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一直不放心西郭河,不过老师说的没错,他老人家的识人眼光这次我真是服了。西郭河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的带领船队突袭到越人的南大营,将装入皮囊的油脂用投石机扔入越人南营,并用火箭引燃。
此时正是东北风大盛之时,火烧连营,这七万越人,瞬时便土崩瓦解了。”
夏瑜叹了口气,道:“这是弄险,但是别无他法,若是按我先前谋划,先打燕人,后打越人,我们本不需要冒这等风险,只要坐等天寒地冻,不耐苦寒的越人自退就好。”
“弄险,却被他给弄赢了。”
公子服人指着南营,道:“列国之中其实以吴越水军最强,吴国灭后其国操船造船的工匠大多被越人接手,越人本就冠绝猎国的造船操船术更加精进,此次若非越王以为能够快下临淄而未带造船工匠北上,不曾令越国水军封锁淄水,这南营是破不了的,所以,此役是弄险,赢得侥幸。”
随即公子服人的手指一移,指向越人西大营,道:“若是破南营是弄险,那这西大营破得却实在是漂亮!”
“酒肆老板”看着公子服人指着那个位置,道:“这夏瑜破西大营,险些将临淄的西城郭也赔了进去,据说西城门瓮城外郭烧了个底儿掉,公子你怎么会说西大营破的漂亮呢?”
公子服人道:“我说西大营破的漂亮是因为只有破西大营这一战不是弄险。”
一拍西大营的所在的位置,夏瑜道:“三战之中我最有把握的就是这个西大营,其实在我的谋划中,我做的最坏的打算便是,南营偷袭失败,北营相持不下,唯独西大营,我保西大营必破。”
田襄微微皱眉,无言,但夏瑜没注意到,只是满是自信傲然的解释着道:“上将军还记得我让国府准备的耕牛吗?”没等田襄回答,夏瑜马上自己接着道,“不比南营有水路可以暗施偷袭,西大营四面皆是较为开阔的平原,无处可隐藏,无法可暗取,只能想办法直攻,但是我们兵力不足,所以我备下耕牛与五色骑兵。”
夏瑜道:“我先以五色骑兵用弓弩突袭西大营,这五色骑兵是我在平阴城中训练的,成军已经快一年了,我与田舒日夜训练,未尝一日懈怠,现在终可堪大用。五色骑兵,每一队都身着不同颜色的军服,以五色旗帜配为指挥,行动快速,奔走如雷,每一队人数都不多,用这人数不多的骑兵用弓弩连续不断的骚扰射杀西大营士兵,一次也许西大营的守将不理会,两次也许不理会,但次数多了,寻常守将只怕做不到眼看着如此少的人不断的射杀自己的士兵而不行动。”
夏瑜顿了一下又道:“这条计策有一个要紧之处,便在于弓弩。”
“弓弩!”
公子服人盯着地图上西大营的位置,道:“弓弩的杀伤力很重要,因为越人的大营里也配备了守营的弩手,弩这种武器本就是楚越一带的人发明的,因为楚越一带多山地丘陵,不便弓箭手射猎,所以楚越人士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