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我晋国岂能背信弃义,将国之忠义之臣交给你手。”
夏瑜摆了摆手,道:“你别和我废那些话了,他是不是忠臣和我无关,我要他是因为他是廪丘大夫,对廪丘城内人事境况了若指掌,他在你们手里,我就觉得廪丘拿下来了也没拿下来,随时好像要丢的感觉。我不能一直驻守在廪丘,若是哪天你们心血来潮了又要来打,让田会和廪丘城内的商贾富豪,门客故吏忽悠一下,在城内反叛,再把廪丘夺了去,那我们转瞬间就会由胜而败,所以这个人你必须交给我!你要是不交给我,你们也别撤军了!我和你们耗着了,拼着平阴不要了,也要把你晋国这支中军留在齐地!晋国中军为韩赵联军,你们要是在这里折损干净了,韩赵必然元气大损,你们晋国公卿斗争如此激烈,韩赵若是元气大损,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孔伟听得大怒,一拍案几,怒目而视。
☆、第30章
此时孔伟身后一中年人一直默默不语侍立着,眼见孔伟大怒拍案,上前一步施礼,道:“将军休恼,我留下便是。”
夏瑜听得此人言,微有惊奇,转头仔细打量,问道:“你是?”
那人向夏瑜施礼,道:“在下便是田会。”
孔伟听得田会自己开口说话了,微微失措,道:“大夫,你……”
田会道:“这许多时日得赖将军庇护,在下方能平安活命到今日,已是侥幸,如何还能让大军为我牵连陪葬,在下愿意留下。”
孔伟还是有些犹豫,此时田会主动开口要留下来,虽然避免了别人说自己或者说晋国不义,但这等做法到底是有些不厚道的,所以孔伟还是犹豫。
此时田会有再拜施礼,道:“将军,此时廪丘已失,就算将军不愿舍弃在下,在下也只能随将军回晋国,我生在于齐国长在齐国,故土难离,愿死于斯也不愿生离。”
孔伟听得此话,终是下定了决心,道:“既然大夫不愿远离故土,在下也不强求了,哎,是在下辜负大夫了。”言罢转头向夏瑜施礼,道,“田会大夫乃是邦国忠臣,若忠臣不得善终,世间又有多少人愿意再忠于邦国,将军您并非田氏族人,想来与田会大夫便并无太大冤仇,是以在下恳请将军善待田会大夫。”
其实孔伟这话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从来大家都是恨叛徒超过于恨敌人的,田会本来就是齐国人,并且不仅仅是齐国人还是田氏的族人,却背弃了齐国背弃了田氏,献廪丘城与晋国,孔伟既然都已经放弃了田会,拿他作为交换大军撤退的条件,此时再出言恳求夏瑜善待田会,不过是出于良心上的一点不安罢了,有没有用,谁又知道。
夏瑜看了眼田会,又看了眼孔伟,花了点时间才明白两人的意思,恍然大悟,道:“哦,你以为我要杀他啊,行了,你放心,我没那意思,我又没闲的蛋疼,随便杀人。”
孔伟额头上青筋直冒,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少年姿容绝世才华横溢,明明是该让人倾慕非常的人物,但说起话来却总有点让人牙齿发酸的感觉——那句“蛋疼”,虽然没听过,但不需要多高的智慧就能够才出来是什么意思。
话说只要是个男人,咳,在这个世界是所有人,便没有人不对自己的那个部位有极为小心而隐秘的保护欲,听到夏瑜大咧咧的说出“蛋疼”这两个字时,孔伟不自禁的觉得貌似身体的下面某处重要部位也有点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