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与乐祁关在一起,乐祁伤势颇重,此时呻吟不止。
人心都是肉长的,乐祁是为了就自己才中了那么多箭,伤势才会这么重,韩庆又非狼心狗肺之徒,自然十分焦急,对着地牢的木栅栏又捶又打,大声呼喊,要巫医来给乐祁治伤。
连续几日都无人搭理,就在韩庆要绝望了的时候,终于有人下了地牢,开了牢门,韩庆一见来人提着药箱,便知此人是巫医,大喜过望,道:“快快给我的车右治伤!”
来人头发已经半白,四五十岁的样子,提着药箱皱着眉看着韩庆。
韩庆此时焦急,一把抓住老巫医的手,道:“你听到没有!?快给我的车右治伤!”
既然开了牢门,狱卒及平阴府军士自然也跟随在侧以免韩庆与乐祁越狱,眼见韩庆意图动手,巫医身后的平阴军卒便大喝阻止,眼见便要抬手拔剑,但还没等军卒拔剑,一只仿佛白玉雕琢而成的手便覆在了韩庆抓着老巫医的手上,道:“将军休急,老师来此就是替将军的车右诊治伤势的,只是老师听不懂晋语,难免反应慢些,将军休怪。”
韩庆看到那只覆盖自己右手上的手,他身为韩氏宗族子弟,也是身份不凡的贵族,从小养尊处优,皮肤也算细腻洁白,但那只覆在自己右手上的手细腻洁白,即使最上等的白玉与之相比都要逊色,与自己的皮肤对比,竟然显得自己的黝黑粗鄙,宛如野人农夫。
韩庆一愣,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当时便魂飞魄散了,已经成了浆糊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下竟然有如此绝色!
☆、第22章
韩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平生所见的所有美人加起来都不及眼前人的一根指头,而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少年此时微微一笑,道:“请将军放开家师。”
韩庆听得少年言语,顺着少年的目光,发现自己还抓着老巫医的手,而少年人正握着自己的抓着老巫医的那只手,顿时仿佛惊吓到了一般,连忙放开,此举赢得少年微笑,让韩庆脸红心跳。
少年微笑道:“多谢韩将军,我看将军的车右伤势不轻,不若先让师父为将军的车右诊治伤势吧。”
韩庆此时方如梦初醒,记起伤重的乐祁,连忙对巫医道:“快!快请您替我的车右治伤吧。”
韩庆话说完,只见那让自己魂魄不全的少年在老巫医耳边说了几句,老巫医点了点头,抱着药箱走至乐祁跟前,开始查看伤势。
老巫医开始给乐祁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乐祁身上伤口众多,这个过程便持续了很长时间,期间少年一直在给老巫医打下手,时不时的递药递布条,而韩庆的眼光也一直没离开少年身上。
半响,巫医处理完毕起身,少年上前一步扶住年老的巫医,替巫医收拾了药箱工具,便与老巫医一同离开了,而韩庆远远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满是恋恋不舍之色。
那给巫医打下手的少年正是夏瑜,此时夏瑜扶着老巫医出了牢门,迎面便撞上一直在门外以孔洞暗中观察牢内情况的田舒。
田舒此时满面阴沉,让夏瑜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