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应该谢谢她的,这么多年来,他还一直等着她,等待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无论是多长的等待,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吃过饭后,岑想去医院办公室问了一下沈耀的伤势,医生说沈耀有轻微内出血,建议先住院观察几天。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岑想又忍不住想要骂几句沈耀了,以为自己铁打的啊?明明疼还不吭声,那晚还陪着她跑来跑去的。
沈耀这人有些大男子主义,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受伤害,这也让岑想心中对他不由有些埋怨。
回了病房后,岑想对他说:“你这两天哪里都不要去,先在医院待着,不要到处惹事。”
沈耀委屈,“那你要来看我吗?”
岑想思考了一番,“有时间就好来,你听话好不好?”
“卧槽。”沈耀叫了一声,“怎么你的语气像哄小狗呢。”
岑想笑了起来,“你就是小狗。”
沈耀切了一声,“那我肯定是泰迪。”
“泰迪太小了,跟你形象不符啊,怎么说也得是哮天犬吧。”
“我去,学霸,故意的是吧?”沈耀眯眼威胁她。
岑想咯咯笑个不停,“那你说说你怎么是泰迪了?”
“因为小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啊。”
“老色狼。”岑想红着脸骂道。
“不行啊,学霸,你必须吻我一下补偿一下我受伤的心灵。”沈耀坏笑着。
岑想满头黑线,“你心灵还会受伤吗?”
“你说我老色狼,我这是对我女人行使一下我基本的权利,怎么成了色狼了。”他一本正经。
岑想无话可说,“凑过来一点。”
——
岑想周末与岑伟山约好了一起去祭拜母亲,那天下午岑伟山派了司机过来接她。
岑想这些年与父亲的交流并不多,在她心中,父亲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父亲,如今的他不过是她名义上的爸爸。
两人坐在后排,气氛有些尴尬,岑伟山对于这个女儿时常有心无力,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弥补自己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可惜岑想对他已经没有任何要求,她也不再是那个小时候哀求他陪她一起去游乐园的小孩子了。
“想想,前段时间我见过你们周教授,他跟我夸你了,说你很有天分,也很努力,是个好苗子。”
岑想嗯了一声。
“上次你回家来,咱们父女都没好好聊几句,你阿姨有些话说的不好听,你别放心上,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岑想冷笑一声,“是啊,反正你永远告诉我的都是不要计较,她抢了我妈的位置让我不要计较,她女儿抢了我未婚夫也让我不要计较,我计较什么了我?”
岑伟山自知理亏,“想想,是爸爸对不起你。”
“你没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我妈妈。”
“是,爸爸对不起她。”
“这话不用对我说,要说你待会自己在她墓前说。”
岑想说话毫不客气,岑伟山一时无言。
到了墓前,放了鲜花,两人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岑伟山每年过来都无非那几句,岑想现在长大了,很有出息。
回城后,岑伟山对岑想说:“待会陪爸爸一起吃顿饭吧?咱们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岑想有些不耐烦,她没有兴趣与岑伟山增进父女感情,太虚伪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