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在放学后没出息地留下了。
地点是我没走过的一片小树林,夏初开着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只是小朵小朵的很好看。我双手握着制服包的袋子,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会和我说什么呢?来这种没有人的地方,是想解释和之前那个女生没有关系吗?还是想对我——
“乱,抱歉,昨天傍晚的事。”
“……我知道是事出有因,昨天我也很失礼,抱歉。”我偏过头不看他。
“总而言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他说,“乱,能帮我吗?”
我缓缓抬眼,原本因为他道歉而感到些许欣慰的心情又变得杂乱起来:“……什么事?”
“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女生,她是高中部三年级的学姐,叫做藤原绿,是我姐姐以前社团的后辈,所以姐姐拜托我来帮她的忙,”忍足侑士一本正经地开始向我讲起了故事,“她的哥哥叫做藤原翔太,之前在美国留学,现在似乎在被icpo追捕而来到了日本。江川家的宴会那一次,她只是收到了她哥哥的联络说会去那里,于是作为我的女伴混进现场,但是约定散场的时候见面却并没有见到。”
听到这里,我似乎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姐姐那个时候说过,宴会开始前事情就已经解决了,而她之间的邮件内容大概是说,江川家新雇佣的人有个穷凶恶极的罪犯的样子。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那个藤原翔太很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穷凶恶极的罪犯”,而能被姐姐这么称呼的罪犯,恐怕在回日本之前就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昨天她来找我说她找到了她哥哥的线索,说是在宴会开始前就有一个杏色头发的女人把他强行带走了,那个女人是icpo的一员,但是她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又没有能力无从查起,所以……”
所以绝望到哭着扑进他怀里。
我静静听着,唇边不可抑制地泛起冷笑。
“所以呢?你知道那个杏色头发的女人是我姐姐,然后来找了我,对吧?”
我轻声吐出了反问的句子。
为什么要来找我?那个藤原绿不知道自己哥哥曾经犯下过怎样的罪行吗?姐姐负责的是跨国的毒|贩组织,每个那样的组织都背着不少的人命,而且,对我来说,这样的组织只给我留下了痛苦的回忆而已。
“……算是吧,她想要见她哥哥一面,只要再见一面就行,所以……”
“所以为什么是你?”我看着他,眉头紧皱着我再怎么努力都松不开,情绪已经再容不得我控制,“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亲自来找我?然后我再去问问姐姐她哥哥的确切罪名是什么?”
“乱——”
情绪又一次地彻底爆炸。
“我姐姐所在的小组专门针对跨国贩|毒的毒|贩,如果是派给我姐姐亲自动手的任务,那么那个藤原翔太一定已经是个连续杀人犯了。你可以这么转告她,如果需要确切的罪名,你可以让景吾哥哥去问问。”
我大概明白了身体现在不大受控制的缘由,想来被虐|待过那么多次的身体会留下些阴影是必然的,在这里我只是把“毒|贩”一词说出来,身体就使不上力气,背后的疤痕隐隐作痛。
呐,如果是忍足侑士你,应该可以明白吧?我已经拒绝地那么明确了,拒绝的理由也隐晦地告诉了你——
“可是他们已经五年没有见过面了,藤原学前辈为了见到她哥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呵,任何代价。”我看着他的眼睛,隔着薄薄的镜片,我恍然发觉我对他的推测都错的离谱,他没有如我所猜测地那样在意我,“那死呢,为了看她哥哥一眼,她愿意去死吗?”
没有,忍足侑士没有明白,没有明白我直接拒绝的理由——
“乱,这——”
既然这样,那我就亲口告诉他。
“忍足侑士,你知不知道这种罪犯的组织,曾经给我带来了多大痛苦?”我歪着头扯扯嘴角,发现自己完全笑不出来,“你要是非想要帮她,就去找迹部景吾,让他去联系我姐姐,问我姐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