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席钰神色大变,小脸变得煞白煞白,汗如雨下,她赶忙把手中的烫手山芋往小喜子身上一丢,猛地站起,拔腿就跑,十万火急地往她寝殿跑。
“陛下!”沈宴和傅蔚仁都跟了上去,他们都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大殿上乱作一团,文武百官皆不知席钰这闹得是哪一出,把他国使者丢在下不管,这可不是小事,他们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外戚党巴不得越乱越好,他们不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弄得局面更不利。
裴铮的脸色很不好看。
顾衍止望了一眼席钰消失的方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心情居然是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担心她,她刚才的脸色很不对劲,莫不是哪里不舒服?抬了几次脚,想追上去瞧个究竟,但眼下朝堂的局势更为紧张,他必须留下主持大局。
那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顾衍止站上台阶,略一摆手,全场安静了下来,他肃色道:“皇上身体突逢不适,各位大臣们先行回去吧,退朝!”
他掩住情绪走到面色不虞的裴铮面前,闲散的笑凝固在眼里,“裴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身体像被无数辆马车碾压而过,痛不欲生,这种感觉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难怪她抱着那大熊猫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妈个鸡怎么没人告诉她连公的动物也不能碰!
一路狂奔至寝殿,她刚把门关好就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猫。
也不知她突然跑了,使者会不死生气,她实在是身不由己,谁叫他带来的宝贝是公的!
变成猫之后她什么也做不了,何不去找美人国师呢?
随后赶来的沈宴和傅蔚仁只看到了散落在地的明黄色龙袍雪白里衣以及...白色亵裤。
两人的脸都猝不及防的红了。
穿过那如云似锦的杏花林,只见那尽头处,绿色掩映下坐立着一座简单质朴却透着无尽典雅的小木屋,一切都是那么优美,只除了那条整个身体倒挂在木窗上形容极其猥琐的白猫。
屋内,有一人持笔作画,他白衣委地,襟袖如雪,及腰墨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
镂空的雕花窗棂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静谧而美好。
席钰不时透过窗户往里偷瞄,只要一想到这么美好的男子是属于自己的,她幸福的快要满溢出来了。搁以往的她早闯进去了,今儿个不知怎么的扭捏起来,明明确定他喜欢自己,却反而害羞的不行,说出来引人发笑。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她还是头次这么忸怩,总之她就是不好意思,纠结死了,正当她要离开,屋里传来闻人翊清清淡淡的声音。
“既已来了,又在外面做什么。”
又被发现了,席钰这才别别扭扭地从大门进去,她规规矩矩站到书案前,害臊的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那个,我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就走,没想打扰你作画的。”
他未抬眼,只轻轻“嗯”了声。
闻人翊早知道她躲在窗外偷看她,她看了多久,他就紧张了多久,他根本不敢乱动,握笔的手早被汗水浸湿